韦文兴怒急,看着来人怒道:“出了何事?”
“人,人死了...”
“不就死个人,你们至于这般大呼小叫的?”
韦文兴蹙眉,心道这韦文昭也太不知道轻重了些,怎么就这般把人弄死,若是人就这样死在这山中,他们的筹谋可就功亏一篑了。
韦文昭提议的法子虽然卑劣之际,奈何却是最为奏效的。大绥虽然民风较之前朝开放些,可这未出阁的姑娘若是与人私通,不光自己活不下去,便是连带着整个家族都要跟着蒙羞。
他将一切安排妥当,把人迷晕扔到这山洞,其实根本不用做什么。明日一早在他们的安排下自然会有人发现明婳衣衫不整地躺在这野外山洞里。到那时,明婳便是有一百条舌头也说不清。
可这人若是死了,明家必定会上报官府,若是事情闹大,韦家怕是会受到牵连。
这个韦文昭,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韦文兴气怒交加,三步并作两步地往那处山洞走去。
可前脚刚踏进洞口,一股血腥气息扑面而来,紧接着便是韦文昭一张毫无血色的面孔出现在他眼前。
此时的韦文昭双目圆睁,口中塞着布条,地上大片大片的鲜血早已干涸,衣襟上也是血迹斑斑隐隐可见黑紫色。顺着血迹往上瞧,脖颈处的血洞深可见骨,狰狞的模样令人毛骨悚然。
韦文兴看见这一幕只觉一股寒意自脚底升腾至颅顶,方才听那护卫说死人了,他本以为死的人是明婳,却怎么也没料到,躺在地上血淋淋的人竟是韦文昭。
虽说他同这个弟弟不是一母所生,可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却是再的,韦文昭虽说是个纨绔,平时不过喜欢玩弄些女人,但是对他这个兄长却是十分敬重的。
可如今看着弟弟就这般死在自己面前,韦文兴整个面颊的肌肉都在颤抖,脑中半晌都未能清醒。
好半晌,外头的护卫反应过来,走到韦文兴面前,轻声道:“公子,眼下该如何是好,属下方才去查看了一番,往东回燕家庄子的似乎没有人走过的痕迹,这人大约往西面的万砚山逃去了,算着时辰,应是还未走远。
韦文兴望着地上血污不堪的韦文昭,缓缓闭上眸子,像是没听见那护卫的话,双拳攥得死紧,咬牙切齿地道:“明婳,我要你的命!”
“公子,莫要冲动,这万砚山后便是禁军校场,万一闹起来惊动了禁军,怕是不好!”
韦文兴眼下哪里听得进去这些,韦文昭虽说不成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