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向来是韦青的心头肉,父亲若是知道自己擅自做主害的韦文昭丧了命,自己回去也无法交代,只有要了明婳的性命,这样父亲那边也好说话些。
抬头望了眼西面的万砚山,这山不算多高,明婳即便是逃去山中也躲不了多久。一个小丫头片子,刚杀了人,身边有没有了那个武功高强的护卫,在这山中定是像个无头苍蝇一般乱窜,只要他带着人细细搜查,定是会将人揪出来,为韦文昭抵命!
思及此,韦文兴双目赤红的朝着外头一声令下,那声音有着几近疯狂的恼怒,在这深夜之中叫人听着背脊发麻。
“给我搜,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若是找不到人,你们全都给文兴陪葬!”
他今日所带之人皆是他从前在贺州暗中培养的一批杀手,便是澄王都不知晓这些人,就怕那天事情败露,自己也好留些人手保命。
可今日却让明婳眼睁睁地从这些人手中溜走,真是一群废物!
韦文兴带着人在山中搜寻,此时夜幕深沉,一众护卫不敢太过大胆,只能瞧瞧地摸索着,以为这山的后面便是禁军校场,若是被禁军发现他们这伙人深夜鬼鬼祟祟地在这万砚山中,只怕是会被当做细作处置。
“公子!”
此时一名黑衣护卫在一处荆棘丛中像是发现了什么,惊道。
韦文兴循声望去,只见山路两旁的荆棘丛处,有一块细碎的布条,上头还沾着血迹,那血迹乌黑发紫,一看便是韦文昭身上的血。
韦文兴咬牙,将那块布条在手中揉成一团。
明婳,你以为你跑得掉吗?
抬眸望着前方的山路,韦文兴厉声道:“给我往前追,她绝对没有走远!”
黑衣护卫闻言犹豫了一下,正色道:“公子,前面便是悬崖,再往后头便是禁军大营,咱们的人万一真闹起来,恐怕...”
“怕什么?一群废物!今日若你们拿不到人空着手回去也便只有一死,孰轻孰重你们自己掂量着办。”
那黑衣护卫闻言垂下了眸,不是他不愿前往,只是那禁军如今归雍王管,若真真冲撞上不单是他们,便是韦文兴恐怕也是在劫难逃。
他们本就是死囚出身,不知韦文兴用了什么法子将他们从牢狱中弄出来。虽然对他们有恩,可若真遇上事情,首当其冲当替死鬼的也只能是他们这些命贱之人。
无奈,那黑衣护卫只好硬着头皮带着人往山顶行去。
韦文兴此刻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着道路两侧的,生怕明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