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你们都瞧不起我,陆家军是这般,你明胥也是这般。我陆宝镜在你们眼里不过是个跳梁小丑,巴不得我嫁人,好甩掉我这个麻烦!”
明胥闻言气的身形竭晃,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他几时将她当做麻烦了,不让她去北境,是不想她受伤。如今北境祁连家虎视眈眈,雍王虽得胜归来可也难免祁连吾会有反扑之日。
顿了片刻,明胥咬牙,看着陆宝镜因为方才打架有些脏污的脸,刚想伸出手替她擦掉,可陆宝镜却一巴掌将他的手打掉,抬起头,怒瞪着他,道:“这是做什么?我不用你假惺惺地装好心。大绥征兵之处比比皆是,你明将军管得了禁军,却管不了别处,咱们走着瞧!”
陆宝镜话落,便想往帐外跑去,明胥见状一把将人带回帐中。
陆宝镜挣扎着想出去,可明胥力气实在是大,无论她如何拳打脚踢,这人的力道丝毫不减,最后只觉颈间一痛,眼前倏地一黑,再醒来时便被人绑在这庵堂之中。
明婳瞧着陆宝镜缩在榻上,半晌未曾开口,全然不似平日里那风风火火的模样,轻声道:“你现下可想好怎么办?难不成真不回京都了?”
“明婳,你能否让我在颍州躲几日。我...”
明婳闻言嗤笑一声,道:“真是没想到,一向威风凛凛要做女将军的陆大姑娘也有害怕的时候?”
“哎呀,不是,我若此时回京我祖父定是不会再让我出门,我还如何进军营?”
明婳有些诧异,惊道:“你还想进军营?可如今朝廷用兵多在北境,你即便是进去,也定是会遇见我大哥。一旦北境起了战火,便再也没了退路。陆老将军一生戎马,已经目睹了你父亲战死沙场,你若再出事,陆老将军如何撑得下去。”
“可明婳,眼下若不如此,我祖父也只能逼我嫁人。还有我姑母娴妃,她一向厉害,便是捆,也要将我捆上花轿。我不想这般...”
明婳叹气,拍了拍陆宝镜的肩头,正色道:“你若执意如此我不会拦你,只是战场刀剑无眼,当心些,切莫伤着自己。”
看着此时的陆宝镜,明婳心中其实是佩服的,这世道对女子十分不公,陆宝镜自小生在军营,陆将军去后她祖父也是疲于战事疏于对她的管教。按着大哥的话说,第一次见陆宝镜时,这丫头挥着长鞭非要同他比试一场,明胥当时不晓得实情,还以为这丫头是个男孩,一身痞气。
从前也听母亲提及,若陆宝镜是个男儿身,定不输他父亲般骁勇,只可惜是个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