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喜架着马车在颍州城郊外停下,只见一座并不多起眼的庵堂在丛林掩映中出现在明婳一行人眼中。
这庵堂因着年久失修,原本朱红色的墙壁有些灰白褪色,杂草丛生将寺门遮掩住一半,令人看着有些许神秘之感。
明婳抬眸望了眼门前悬着的牌匾,上书永怡庵三字,只是那字也斑驳零碎,不到跟前看不真切。
“青楸,叩门。”
青楸有些不安地上前叩门,手还未附上那门,便听得门“吱哑”一声从里头打开,可出来的却不是尼姑,而是两名身着铁甲的士兵。明婳瞥了眼这二人的打扮,沉声道:“人在哪里?”
那两名士兵看到明婳,眸中闪过一抹惊色,都言明家姑娘貌美,却不料竟美到这种地步。尽管此时她一袭素衣,梳着男子的发髻,可仍难掩姿色。
静默半晌,云喜轻咳一声,那二人才反应过来,登时拱手行礼道:“明姑娘恕罪,那人实在闹得厉害,明将军吩咐叫我们将她捆了等姑娘来接人,人现下就在里头,属下带姑娘过去。”
明婳颔首,跟着二人进了庵堂。
这庵堂着实破败的很,宝殿中的佛像都被人刮了金身,斜斜倒在一旁。待明婳走进禅房,便看见一身脏污的陆宝镜被捆着仍在榻上,口中还塞着个棉布条。
看见明婳,陆宝镜登时挣扎起来,双眸充血怒瞪着门口的两名士兵。
明婳笑着将陆宝镜口中的布条解开,那两名士兵见状惊道:“姑娘不可,这女人很是厉害,连我们营中的校尉都打不过她,您这贸然靠近,若是伤着了,我们回去无法跟明将军交代啊!”
明婳无奈瞧着榻上的陆宝镜,刚想开口,便听陆宝镜怒道:“你们回去告诉你们将军,这事儿没完!”
“嘿!你这女人蛮不讲理,我们将军好心将你送出来,若是搁平时你顶替身份擅闯禁军军营,早就将你军法处置。你如今便已身首异处,哪还有命在这叫嚣!”
陆宝镜刚想再说,却被明婳拦下,笑道:“多谢二位,奔波了半日想必也累了,如今我人接到,你们也便回去复命吧,别叫我大哥等急了。”
那两名士兵见状顿时收了眼中神色,有些担忧地瞧了眼明婳,见她面色如常,便也先退下。
将军叫他们送人来,如今人既然已经送到,他们的任务也便完成了,至于其他,他们也无权多管。
明婳见那两名士兵走远,瞥了眼榻上炸毛的陆宝镜,替她解开身上的绳索,摇了摇头道:“说吧,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