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英灵…卫宫（Emiya）…”
远坂凌自语的重复了一遍，表情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不敢相信的质问。
“卫宫（Emiya）……不可能！他是！……”
白立即回应了远坂的疑惑，他轻浮的笑容让一旁的阿尔托莉雅感到背脊发凉。
“啊，正如你所想远坂，我和远坂家也有不小的渊源。你所说的那个卫宫（Emiya），就是我家族的祖上，卫宫士郎。而我现在的情况，与他类似，不过职介不同罢了。”
白仿佛在诉说着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但对于其他人来说，这个消息实在难以接受。
阿尔托莉雅至今也无法相信，眼前这个面无表情，眼神失去了曾经温柔光彩的男人。会是曾经那个包容她、信赖她、深爱着她的白。
或许正如他所说，他不过是一个名为卫宫修亚的裁定者（Ruler），一个名为卫宫（Emiya）的英灵。
“卫宫（Emiya）……真是…令人不悦的名字啊！”
吉尔伽美什突然射出宝具，但白似乎早有准备，轻松躲了过去。
“拥有比我还要强的千里眼能力的你，不是早就已经知道了吗。为何，还要摆出一副被人背叛了的表情。”
白没有任何变化的表情，和那没有任何波动的语气，都让吉尔伽美什感到异常愤怒。
“啊…没错。确实让本王有一种被背叛了的感觉。本王很愤怒！你这家伙居然会就这样轻易的妥协！实在是无聊…太无聊！你也就这种程度吗！”
吉尔伽美什的愤怒并没有让白有什么过多的情绪波动。但他的眉头轻蹙，视线似乎在眺望着远方。
“吉尔伽美什…我很荣幸，也很高兴能够和你对饮畅谈，得到你的青睐，这些真的都让我很开心啊。
但我与你不同，我只是人类，无法像身为神子的你一样，无视人类史的发展，无视人类走向灭亡…尽管我失去了对人类的爱意，但是我依旧想要守护人类。
所以拒绝这种力量，我做不到。如果感到愤怒，那么，就杀了我吧。”
强烈的怒意和杀意，让远坂凌和安洁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吉尔伽美什毫无征兆的射出数把宝具，没有任何留情的意思。
“白！”
根本不需要阿尔托莉雅担心，白伸出左手张开魔术阵，放下了所有的宝具。
“不必担心，Saber。我刚才所说的，其中也包括你。”
“刚才说的……把白当做敌人吗？”
白点了点头，阿尔托莉雅却拼命的摇头。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把白当做敌人……不可能做到的啊！”
面对着悲伤欲绝的阿尔托莉雅，白的心脏剧烈抽动了一下。这种痛楚似曾相识，但他清楚现在的自己，不可能会因为这种情绪而感到心痛。
“那么，你们的想法是什么。战斗，还是离开。”
玉藻前弱弱的举起手，小心问道。
“那个…我是不是可以先离开呢？”
白看向玉藻前，他的视线让玉藻前下意识护住了耳朵。
“离开？去哪？身为无主英灵的你，你难道会认为我会让你去地球吗。”
玉藻前不满的瞪着白，但又不敢有其他意见。
“咪咕咕…那么你说我该去什么地方……”
“说的也是，我不会强行让你回到英灵座，那么你就先留下吧。当然你也可以和他们一起来打败我，如果能够打败我，我可以答应你，把你送到地球。”
白就像一个管理者一样做出安排，保持着中立的立场做下安排。
“晚钟已然敲响，那么就让吾来做你的对手吧。”
一直没有任何动作的山之翁再次站了起来，髅中幽芒变成了骇人的红色。他似乎陷入了狂暴，但究竟是什么让他如此狂暴，理由就不得而知了。
“能够让山之翁认真起来，我很荣幸。那么为了表达敬意，我只会使用Assassin的能力和您战斗。”
山之翁的巨剑杵在地上，赤红的幽芒似乎要穿透白的身体一样。
“无须掩藏，倾尽汝的全力即可。”
“说的也是，是我失礼了。那么，我将会倾尽全力。”
白投影出杜兰达尔，面向其他人，毫无顾忌的说道。
“这并不是单挑，如果诸位觉得有机会，随时可以发起攻击…”
话音未落，一把宝具再次飞了过来，这次白闪躲不慎，被剑刃划破了脸颊。
“杂种，你认为在这里的英灵有会做出这种肮脏事情的存在吗！”
仿佛自嘲一样的轻笑，白擦去脸上血迹，伤口快速的愈合。
“那还真是失礼了，那么山之翁，让我聆听你的晚钟之音吧。”
山之翁没有说话，他消除了自己的气息，再次出现时已经出现在白的背后。剑毫不犹豫的斩下，白没有躲闪，而是用杜兰达尔挡了下来。
“看来我的筋力在你之上啊。”
没有回应白的话，山之翁再次瞬身到白的面前，一剑迎面劈来。侧身躲开，而山之翁手中的剑剑锋一转，横向斩了过去。白立剑挡住，翻身越起，转受为攻，持剑朝山之翁的头部刺去。
一面巨大的盾牌出现在山之翁的手中，挡住了白的刺击，盾牌一横把还停留在空中的白打飞了出去。
勉强双脚落地，没有让白弄得太狼狈。没有任何停滞，白投影出一把红色神弓，他朝着山之翁抛去杜兰达尔，瞬间又投影出阿尔托莉雅那已经断裂的石中剑（Calibur），变化做箭矢后朝山之翁射了出去。
山之翁击飞杜兰达尔，但这不过是佯攻罢了，石中剑所化的箭矢接踵而来，即使山之翁凭借盾牌挡住了，但同时出发了巨大的爆炸。
爆炸掀起的风浪甚至把安洁险些吹飞，幸好有迦尔纳保护才不至于被这风浪吹飞。
尘烟散去，山之翁手中盾牌已经被轰至粉碎。伤痕累累的他依旧举起巨剑，继续战斗着。
“居然还能战斗下去，不愧是冠位的Assassin山之翁。”
“悲伤的异教徒，你的心为何在哭泣。”
山之翁的话让白笑容全无，他投影出新的箭矢不断地射出，形成了一种无限箭矢的效果。
“可悲的异教信徒，心中的悲伤为何要掩盖。
听，晚钟已经指明汝的名字，宣告死亡之羽——斩断汝首！”
周围再次飘起羽毛，这憾人心弦的钟鸣，就连白都感到畏惧。
“告死天使（Azrail）！”
散落的羽毛触碰到白的瞬间，山之翁将剑一杵。钟声响起，一道剑芒在白的脖颈闪过。
“白！——”
阿尔托莉雅见识过山之翁的宝具究竟有多么可怕，这一剑下去，白可以说是必死无疑。她刚要持剑冲向山之翁，却被吉尔伽美什按住了。
“冷静些Saber，你真的认为现在那个家伙会这么轻易就这么被杀掉吗。”
“被你这么了解的感觉真是不好啊吉尔伽美什。”
印证着吉尔伽美什的话，原本应该被山之翁斩杀的白，毫发无损的出现在山之翁背后。
“再见了，哈桑·萨巴赫。”
投影出的石中剑（Calibur）刺入山之翁的后背，一道光束贯穿山之翁的胸口。
“啊，再见了，可悲异教徒啊。”
山之翁髅中幽芒变回淡淡的蓝色，直至渐渐暗淡。
“神明…最后的启示，异教徒啊，你终将被救赎。”
山之翁化作光芒消失，白的表情并没有胜利的喜悦之色。
“救赎…我，不需要啊。”
白看向其他人，继续问道。
“那么，你们的选择呢？”
迦尔纳放下安洁，朝白走了过去。
“Master，就让我来阻止您吧。”
“迦尔纳吗…你已经自由了，我也不是你的Master。所以如果你想向我挑战，就毫无顾忌的来吧。”
迦尔纳持枪端姿，目光坚毅执着。
“那么，我要上了。”
朝白快速飞了过去，白解析出了迦尔纳的神枪，同时投影了出来。
两枪交接，即使是赝品却依旧不输真品的威力。在武艺上两人不分上下，但在力量和速度上，似乎白更胜一筹。
迦尔纳用枪身挡住白的踢击，但仍然后滑了数米的距离。不给迦尔纳喘息的机会，白继续猛烈的攻势。
“迦尔纳，不要有所顾虑，解放你的宝具吧。身为太阳之子的你，即使失去了日轮甲胄，也能够使用另一个宝具吧。”
迦尔纳收回神枪，眼眸闪过一道光芒。
“如您所愿。”
白丢掉手中的赝品神枪，低声咏唱。
“Eternalstarsconstituteorld
Thebodyisinthemilkyay
andheartisintheheartoftheorld
Thislifefortheorld
Soitisforhumanform
This——EternalHourSpace!”
所有人置身于宇宙之中，面对迦尔纳，白几乎用尽全力的认真对待。展开了他的独有世界：EternalHourSpace（此刻永恒之时）。
迦尔纳高咏梵天之名，眼中仿佛容纳了宇宙一般。
“Brahmastra（梵天啊，覆盖大地）！——”
他的眼中射出光束，那仿佛能够吞灭大地的威力，是迦尔纳耗尽所有魔力的一击。
“星辰啊，护佑我。”
一声令下，星辰之光瞬间聚集在白的面前，好像一面巨大的城墙一样。
迦尔纳的攻击打在那面墙上，迦尔纳加大魔力放出，势要拼尽全力，击破白的这层护壁。
耗尽所有魔力，迦尔纳才终于停了下来。而他所攻击的那面护壁，却毫发无损。
“迦尔纳，你的宝具可以击破一个军队，一个城池，甚至一个国家。但是，天上的繁星，你却无法击破。”
迦尔纳笑了，这或许是他在这次被召唤出来后，第一次发自内心的笑。因为耗尽了魔力，又没有御主（Master）的支持，他的身体逐渐消散。
“Master，没想到您居然能够做到如此。创造出一个新的宇宙啊……真是可怕的Ruler啊。
但是Master，我希望你能够回头看看，看看那个为您而痴狂的人。如果是您的话，这种程度的束缚，一定……”
迦尔纳消失了，白因为他的话而感到胸口异常烦闷。当他的目光挪到阿尔托莉雅的方向时，这种揪心的痛楚让他更加清醒。
“那么最后…吉尔伽美什，你的想法呢？不……问这个问题的我真是愚蠢啊。”
吉尔伽美什祭出乖离剑，神情愤怒，目光很是可怕。
“啊，愚蠢，实在是太过愚蠢！无趣！实在是无趣的剧本！就让本王来打醒你吧！杂种！”
终于快接近尾声了啊_(:з)∠)_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