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拯救…我能做什么？”
白不知道，现在的自己究竟还能做什么。
“很简单，完成和世界（我）最后的契约。”
白有一种不详的预感，但现在他没有其他的选择。
“我知道了！要如何完成最后的契约。”
“呵呵～姐姐，这个孩子答应了。”
阿赖耶识朝白伸出手，掌心出现一个仿佛环绕着星环的星球。[星球]射出数道光束，在白的身体上编制出如同魔术回路一样的纹路。
“唔……”
身体仿佛置身于烈火之中，白痛苦的皱起了眉头，但他现在只能继续咬牙坚持下去。
“修亚……你，还是要选择阿赖耶识（人类）吗……”
盖亚的瞳孔发散无神，这种表情让身体灼热难耐的白，心仿佛跌入冰窖。
“盖亚，因为我是个人类啊。”
“很快，你就不是了。”
“啊！——”
光束布满白的身体，他体内的每一条魔术回路都被强硬的加强到一个极限，同时又开通了十几条新的魔术回路。
光束重回阿赖耶识掌中的[星球]，白的样貌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原本还算白净的皮肤，变成了如同烧伤一样的古铜色，黑色长发也变成了苍苍白发。就连瞳色，也由翡翠一样的碧绿色，变成了灰白色。
阿尔托莉雅看着白的背影，他的肩背变得更加宽厚健硕。
“白，身体，不要紧吗？”
白回首看了眼阿尔托莉雅，阿尔托莉雅顿时大惊失色。因为在白的目光中，失去了曾经对阿尔托莉雅的温柔和爱意。
白没有说话，眼神如同鹰隼一样锁定盖亚。他伸出手，低声咏唱。
“Eternalstarsconstituteworld
Thebodyisinthemilkyway
andheartisintheheartoftheworld
Soitisforhumanform
This——EternalHourSpace!”
原本陷入固有时制御的空间，此刻变成了一个充满星辰，如同宇宙的地方。
四人在这个空间就像摆脱了重力一样，漂浮在这个空间。
“固有结界？这如同神迹一般的景象，真的是人心能够呈现出的世界吗。”
盖亚自诞生以来，从未如此震惊，这种世界，居然会是一个人子所创造任谁都不敢想象。
“真是个令人惊讶的孩子，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能够有守护者创造出这种世界来。”
“阿赖耶识……你居然，你居然真的把修亚变成了守护者！”
不知为什么，盖亚总是对于阿赖耶识把白变成了守护者这件事感到很愤怒，而阿赖耶识也一副阴谋得逞的样子。
“白，你怎么了……”
“我很好，从来没有感受过这种力量，不用担心我Saber。”
“！”
阿尔托莉雅后退了两步，难以置信的看着白的背影，声音颤抖的去否认。
“不…你不是白，你的眼神，你的口吻，就连你的气息……你究竟是谁？！阿赖耶识！你对白做了什么？！”
阿尔托莉雅手持圣剑指向阿赖耶识，而阿赖耶识只是掩嘴轻笑，愉悦的看向阿尔托莉雅。
“我什么都没有做，我只是回应了这个孩子向世界（我）许下的愿望而已。不过，实现愿望，是要等价交换的。”
“等价交换……”
“没错，等价交换，我不过是把这个孩子对人类的爱意，作为交换拿走了而已。”
愤怒的瞪着阿赖耶识，阿尔托莉雅持剑冲向她，而盖亚也朝阿赖耶识冲过去。
“住手。”
仅仅是言语命令，就让两个人完全无法动弹。因为这个世界是完全独立出来的新世界，与其说它是固有结界，不如说是白特有的独立世界。因此盖亚和阿赖耶识无法干涉这个世界的一切，也无法反抗这个世界的主人，白的命令。
“Saber，不要做无谓的争斗。”
没有任何感情的命令，让阿尔托莉雅仿佛跌入深渊。
“盖亚，或许你能够和阿赖耶识战斗甚至战胜她。但是同样身为抑止力的你，应该很清楚如果阿赖耶识消失的话，世界会变成怎样糟糕的情况吧。”
“修亚……”
盖亚收回了手，因为就像白所说，尽管她只在乎大地是否存在，但如果没有了阿赖耶识，大地同样会因为其中丝毫的因果关系而出现差错。
“难道，你们还想在月球继续下去这场闹剧吗。”
“……”
阿尔托莉雅不解其中的意思，白看到一脸疑惑的阿尔托莉雅，无奈叹息。
“圣杯虽然被称为万能的许愿机，但它的的主要用途，是当初创造了它的魔术三家为了打开通往[根源之涡]的门才创造了它，开始了圣杯战争。可逐渐这个目的被渐渐掩盖，大多数的魔术师都对圣杯是个万能许愿机这点深信不疑。
这次把战场搬到月球的，就是你们了对吧。一个不想威胁到人类，一个不想危害到大地。想要把圣杯转移到月球，对于你们来说轻而易举。
但是我至今仍然有很多疑惑，你们能够解答我的疑惑吗？”
盖亚飞到白的面前，他的目光在和盖亚的视线接触的瞬间转向了别处。
“只要是修亚你想知道的，我全部告诉你。”
“感激不尽，那么，我的第一个问题，我能够看透英灵真名的能力，是怎么回事？”
盖亚瞥了阿赖耶识一眼，转而解释着。
“虽然我当初确实打断了修亚你和世界（阿赖耶识）结定契约的程序，但是那个时候，修亚你就已经具备了部分守护者的能力。只是我用暗示，让你遗忘了而已。
被称作卫宫（Emiya）的守护者，或者说英灵，在修亚之前，有两名。第一个就是你的祖先卫宫士郎，而另一名，则是卫宫士郎的养父，卫宫切嗣。
他们分别对应Archer以及Assassin，所以将要成为守护者的修亚当然也有适应的职介。而和修亚契合度最高的职介，就是Ruler这个职介。
尽管没有完全完成契约，但Ruler的部分能力修亚就已经具备了。而能够看穿英灵名字的，也是只有Ruler的特权，真名识破。”
白理解了其中的缘由，默默点了点头。
“真是个接受能力很强的孩子呢。对吧，姐姐。”
“……”
盖亚没有理会阿赖耶识，视线始终停留在白的身上。
“守护者吗……真是没有什么实感啊……”
解除了[EternalHourSpace]，固有时制御（Timealter）的效果依旧存在。
“那么，现在你们打算怎么做。把所有人杀死，掩藏这个事实，将圣杯战争这种荒诞的事情继续下去。还是说，让他们继续争夺圣杯？”
这期间，白没有看一眼心灰意冷的阿尔托莉雅。他现在只在乎圣杯战争最后的结果，和人类的未来。
“圣杯本就并非我们所创造，但我们不能直接干预这场荒诞的战争。所以接下来的事情，就看你的决意了。英灵，卫宫（Emiya）。”
阿赖耶识的说法让盖亚很不好高兴，但她也不能再过多的干预下去。
“修亚，不要去顾及这么多，只要遵从你的内心就好。”
“……”
白没有回答盖亚，但如今固有时制御（Timealter）的控制权再次回到了他的手上。他没有任何犹豫的就解除了魔术，其他人的时间开始恢复流逝，他们自然也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
“看来发生了不少事情啊…真是无聊，居然连这点都这么像啊…真是让人作呕的剧本啊，小鬼。”
“小鬼？！这么说，他是……”
不仅是远坂凌感到难以置信，就连迦尔纳对于白的巨大变化都感到震惊。与其说那是变化，不如说根本就是换了个人一样。
“你说的没错，真是烂透了的剧本。不过，果然理解最快的就是吉尔伽美什啊。”
吉尔伽美什的视线落在阿赖耶识的身上，不悦的咂嘴，眼神不善的盯着盖亚和阿赖耶识。
“不止是盖亚，就连阿赖耶识也掺和进来了吗。”
白没有任何情绪波动的皮笑肉不笑，并没有解释的打算。
“吉尔伽美什啊，成长了之后的你虽然成熟而且更有魅力了，但是还是这么让人头疼的孩子啊。”
“无聊，实在是太无聊了！我要回去了，之后随你们怎么做都无所谓。”
盖亚背过身去，脚下出现就连吉尔伽美什也从未见过的阵纹。
“姐姐终于稍微理智些了啊。”
和盖亚不同，阿赖耶识的身体如同出现时一样，绽放夺目的光芒，一点点的消散。
“……”
盖亚突然转过身跑向白，跳起搂住他的脖子，在白的脸颊上轻吻了一下。
“我不会放弃的，我绝对不会放弃修亚的。”
留下这如同败犬一样的宣言，盖亚就这么离开了。
“就算过再久，姐姐还是这个样子啊。那么卫宫（Emiya），剩下的就拜托你了。”
阿赖耶识也化作点点光芒，这些光芒飞向何处无人知晓，大概，是回到他们原本存在的地方了吧。
维克托和No.9从月之心（MOON-INHERNT）走了出来，维克托的肩膀似乎也做了相应的处理。
“看来一切的维持都是依靠圣杯啊……”
没人注意到白的自言自语，等到维克托走到他们面前，白这才郑重开口。
“既然所有人都到了的话，我就直接说了。目前所有御主（Master）有两个选择。一，在我的帮助下回到地球；二，继续这场愚蠢的战争，不过你们的敌人，将会变成我。英灵，卫宫（Emiy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