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少女曾经无数次的设想，如果没有拔出那把选定之剑的话，她将会有怎样的人生。
但正如她的友人，亦是她的引导者，大魔术师梅林所说。
她没有回头的选择，也不可能再回头。
但是现在却不一样，就在这场圣杯战争中，她得到了过去所不曾拥有的感情。现在，她的这份感情得到了回应，但她却不在迷茫，终于正视了自己的内心。
「对不起梅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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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托莉雅和白牵着手下了楼，吉尔伽美什仿佛看穿一切一样愉悦的笑着说道。
“看来似乎发生了不错的事啊，小鬼，你的动作有些快啊。”
听出了吉尔伽美什话中的隐喻，无奈笑道。
“好歹也是位王，在女性面前说什么啊，而且我只是和Saber聊了聊天。对吧，Saber。”
阿尔托莉雅盯着白的嘴唇，眼神游离的点了点头。
“哈哈哈哈哈哈！什么啊！那么少女的反应！哈哈哈哈哈哈！果然，不能把现在的你和那个时候的当做同一个人啊！”
远坂凌不明所以，她只是感觉两个人之间的氛围发生变化。但至于是什么变化，她自己也说不上来。
“你们的关系真的很好呢……”
安洁的眼神有些羡慕，也有些寂寞。她的脑海中闪过赫拉克勒斯最后守护她的背影，将泪水强忍回去，重新振作心情。
“那么就继续刚才的结论吧，我赞成Caster的决策，主动出击，以打败失去了黄金甲的Lancer为目标。”
“王的决策我从来不会反对。”
“优先击败战力有所损伤的敌人吗…我也赞同Caster的提议。”
轮到白做出表决的时候，他却陷入了沉思。
“我个人倒是认为，先击败Rider方会比较好。”
吉尔伽美什双眼微眯，那眼神好像要把人完全看穿一样。
“小鬼，你是怎么想的，说出来。”
“比起Lancer，现在的Rider方应该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如果说现在去主动出击，攻打Lancer方。确实能够胜利的可能性会很高。
但同时也会有可能暴露我们的据点，惊动一直没有什么动作的Rider方和Assassin方，或许他们会因此有所行动，甚至暗地里动手也说不定。或许Lancer会在这段时间恢复过来，但起码不会远超当初的实力。
敌暗我明，对我们来说相当不利。而且，比起Rider，我更加畏惧那个可怕的Assassin。他的宝具尚不明确，气息遮断的能力更是可以躲过Saber的感觉和英雄王的双眼，不得不对他进行防范啊……
啊，当然这只是我的个人想法，我也没什么领导才能，所以就当我弃票好了～”
白举起双手像是投降的样子，他自认为，在两位拥有高等领袖气质的王面前，自己的想法确实不值得卖弄。
“呵～大胆的想法啊小鬼，有趣！就按照你说的来做！”
“诶？！王！”
“偶尔听听臣子的意见，可是作为王所必要的。呐，Saber呦。”
“说的没错，我也赞同。”
“诶？！Saber也……”
远坂凌无奈扶额苦叹，安洁倒是觉得很有趣。
“哈哈哈哈哈哈！凌啊，不要露出那种表情，偶尔做一些大胆的事情也很有趣不是吗。”
吉尔伽美什起身，手中出现一把黄金长斧。
“英雄王……你现在是Caster没错吧……”
“嗯？当然了小鬼，你想说什么。”
“不……没什么，真不愧是英雄王啊……”
眼睛盯着那把长斧，白终于接受了不能将神话或者历史中的形象和真正的英灵结合起来。
吉尔伽美什持斧在地面轻点，一个魔术阵瞬间做成。白不由感叹真正魔术师的神奇，再看自己，简直天差地别。
远坂凌走到魔术阵中，白和阿尔托莉雅也紧随而上。
“人偶，你也过来。”
吉尔伽美什突然开口让安洁既惊讶，又惊喜。
“诶？我也……可以吗？”
“作为艾因斯贝伦家的产物
你应该也有能用到的地方。不许反抗，过来。”
“是！”
安洁蹦蹦跳跳的进到魔术阵，笑盈盈的站到白的身前。
「真是不坦率啊英雄王。」
“我看的到你的想法，小鬼。”
“啊…哈哈，哈哈哈……”
白的眼神看向一边，尴尬的挠了挠脸颊。
「看得到我的想法，难道英雄王的千里眼能力已经达到了A级吗……」
“用你们的评定标准，应该是EX才对。”
“……”
“呵～出发了，去讨伐觊觎本王财宝的罪人吧！”
转瞬间，一行人来到了柳洞寺的山脚下。
“看来这里已经被设下结界了啊，居然只能到山脚吗。”
远坂凌拿出宝石，踏入山的范围，遗憾的摇了摇头。
“看样子是完全干扰魔术类的结界，怎么办王。”
“无碍，凌，人类的魔术师永远无法超越英灵的。就算聪明的利用了柳洞寺的地形，但也都是徒劳。”
吉尔伽美什唤出魔道书，一挥长斧，金色的斩痕被无形的屏障挡住，两种力量交接，爆发出强大魔力。最终，屏障没有抵挡住吉尔伽美什的攻击。
“怎么了小鬼。”
白的目瞪口呆似乎让吉尔伽美什很在意。
“啊，不……只是觉得，我还以为英雄王你会用更像魔术师一样的方法破解结界的……”
“呵～本王自有本王的方式，不要把我和那群杂种相提并论啊小鬼。”
吉尔伽美什再次用长斧轻点地面，这次他们准确的被传送到柳洞寺中。
“果然来了吗……”
维克托像是已经有感应一样，在庭院中等候一行人的到来。
“埃尔梅罗九世……”
“啊，远坂啊，没想到你居然也会参加这次的圣杯战争啊。”
“哈哈哈！这是怎么了，很热闹嘛。”
伊斯坎达尔从屋里走出来，看到吉尔伽美什似乎更加高兴。
“哈哈哈哈！怎么了英雄王，还没有把你的宝物收回去吗。”
“愚蠢，整个世界都是本王的庭院，圣杯不过是换个地方放置罢了。”
“哈哈哈哈！你还是老样子不肯服软！那么你这次来，是打算和本王联手了吗。”
吉尔伽美什不屑的轻笑一声。
“Rider呦，你还是如此愚蠢啊，这个世界只需要一个王，那就是本王。”
伊斯坎达尔遗憾的摊手，突然眼睛又明亮了起来。
“嗯？那边那个…难道是骑士王？”
“诶，征服王，不过曾经的你见到的是将来的我，现在的我未曾与你见过面。”
伊斯坎达尔困惑的挠了挠头，最后干脆不做思考。
“不过说起来英雄王啊，这次你身边倒是有了不少同伴啊。”
吉尔伽美什用余光瞟了一眼，不做回答。
“看来已经没有什么好谈的了。”
“一开始就没有。”
伊斯坎达尔笑了笑，拍了拍维克托的肩膀。
“小子，你退下，这已经是我们最后的战争了。”
“王？”
“在你身上，余看到了曾经臣子的影子。但是那个时候的他远没有你要成熟稳重，从这点来看，你已经超越了韦伯啊…”
“王……您，想起来他的名字了吗。”
维克托的身体在颤抖，低下头的他让伊斯坎达尔看不到他复杂的表情。
“啊，想起来了，比起他，你更像是一名军师。所以，军师就老老实实的在军队后方，等待王的凯旋即可。”
维克托后退两步，恭敬行礼。
“我，等着您凯旋而来。”
“哦！”
吉尔伽美什轻蔑的笑了。
“小鬼，你们退下。”
远坂凌似乎还想要说什么，但被白拦下，他摇了摇头，远坂凌也只能将话语咽回肚子，和白一起后退。
“来吧英雄王！让余看看你是不是松懈了下来！”
“无聊的想法，征服王啊，本王将会再次让你感受到失败。”
“多说无用！朕的远征不会结束，只要我等心中还有一丝野心！
来吧！发出胜利的呐喊吧勇士们！”
维克托点燃了一支烟，静静地注视着伊斯坎达尔的背影。
天空顿时电闪雷鸣，王者之间的对决需要适合的舞台。无边无际的沙漠旷野，吉尔伽美什愉快的笑了出来。
“只有你我吗，甚好。征服王，你的固有结界还是能够让本王感到如此愉悦。但是啊，如果你还没有从那个梦中醒来的话，本王会再一次打破你那对本王来说无比愚蠢的梦！杂种！”
“蹂躏吧！王之军势（AionionHetairoi）！”
“弓弩手预备，本王允许了！
就用这至高的宝藏，让你见识一下乌鲁克的守备！
本王的决意遍染大地！
王之号炮（MelammuDingir）！——”
吉尔伽美什的身后出现一座庄严之城，那是正是不败的乌鲁克之城。
憾天震地的呐喊，从城中射出的无数宝藏。
伊斯坎达尔严肃无惧的表情，面对如此绝境他也不曾退缩。
固有结界之外，维克托的烟燃尽了。
吉尔伽美什回到现界手里拿着一块正在消散的红色披风，伊斯坎达尔再也没有回来。
“如果你想要复仇，本王随时等着你。”
吉尔伽美什将披风扔给维克托，双手抱着那即将消散的披风，维克托笑了出来。
“我不会向你复仇，挑战你，我只会随王而去。我已经不再想得到圣杯，我的愿望已经达成，是王亲口告诉我的。
王告诉我，作为军师，只需要在军队后方，等待着王的凯旋即可。
我作为臣子，只需服从王命，这是臣子的本分。”
吉尔伽美什转身离开。
“这就是，所谓的命运吗……”
白他们不知道究竟发生了怎样的战斗，但吉尔伽美什的胜利是毋庸置疑的。
“Saber呦…”
“……”
阿尔托莉雅的眼神变得凌厉，吉尔伽美什轻笑离开。
“不，没什么，现在的你，应该不会再迷茫了。”
一行人离开，维克托抱着伊斯坎达尔的披风静静地矗立在夜空之下。手中的披风渐渐消失，维克托释怀一样的笑了出来。
“二世，我得到王的认可了……我超越了当时的你……可是我的心，为何会有一种失落和悲伤之情。当初的你，也是如此吗……”
维克托点燃香烟，打了个响指，柳洞寺瞬间化为火海。踏出柳洞寺大门，维克托消失在这片寂静伤心之地。
他漫无目的的行走，没有目标的游走在[冬木市]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