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山上的火光吸引了安洁的注意,她好奇为什么维克托失去了从者(Servant)后,要把自己原本的据点烧毁。
御主(Master)就算是失去了从者(Servant),但是仍有机会和其他从者(Servant)结下契约,继续参加圣杯战争。如此鲁莽的行为,安洁很难想象,他会是时计塔的十二君主之一的埃尔梅罗九世。
“杂种还真是一个接着一个啊。”
当吉尔伽美什带着一行人来到经过冬木大桥的时候,他们被一群骷髅兵围了起来。
“王没有必要对这种杂兵动手,这些杂种就交给你们了,让本王见识见识你们的能力吧。”
阿尔托莉雅刚想拔剑出鞘,却被白给制止。
“白?”
“这种清理杂兵的事交给我来就好了,就像英雄王说的,王不必对这些杂兵动手。”
白投影出那投影了无数次的剑,再次使用了只用过一次的加速魔术。
“远坂,安洁,漏网之鱼就拜托你们了。”
即使不用白开口,安洁也已经用魔弹魔术将那些漏网之鱼击败。至于远坂,完全没有动手的机会。
不过十几分钟,这些骷髅兵就被清理干净。
“辛苦了白,不过,白还真的是在一些地方特别固执呢。”
白感觉自己全身的疲惫都被阿尔托莉雅的笑容所治愈,
“不过好在是一些亡灵类的敌人,没有自己的思考方式,只会一味的砍杀,所以比较好对付一些。”
白注意到吉尔伽美什的表情变得严肃了许多,他意识到危险将再次到来。
“不出所料,这些杂兵对于你们来说简直就是对你们的侮辱啊……”
白罕见的表情凝固了,因为在他们的面前,出现了让他出乎意料的敌人。
“迦尔纳……”
安洁的双眼透露着杀意,她恨不得现在就立刻为Archer报仇。
“Archer的Master啊,尽管憎恨我,诅咒我吧。虽然想要向你表达歉意,但我那人渣一样的Master却让我来取走在座的性命。”
吉尔伽美什放声大笑,但所有人都能感受到他的怒意。
“哈哈哈哈哈哈!太阳之子啊,莫非你御主(Master)的愚蠢传染给了你吗?让这些杂兵来做本王的对手已经是大不敬,现在居然还敢放出这种狂妄之言。胆子不小啊,杂种!”
吉尔伽美什毫不犹豫的射出如暴雨般宝具,迦尔纳不敢有丝毫松懈,凭借速度优势闪躲开多数宝具,但仍有部分宝具伤到了他。
“拥有所有宝具的原型,最古之王吉尔伽美什啊……尽管不想与你为敌,但也没有办法了。毕竟我的Master,可是个不折不扣的人渣啊。”
阿尔托莉雅拔剑出鞘,持剑上前。
“哦~已经按捺不住了吗Saber呦,也好,就让本王见识见识现在的你有着怎样的本事。”
“不要误会Caster,我只是听从了白的安排。Lancer啊,你现在的对手是我。”
迦尔纳端枪,目不转睛的盯着阿尔托莉雅。
“简直,就像一头凶恶的龙一样啊。”
迦尔纳瞬间持枪强攻而上,阿尔托莉雅撤身一躲,顺势挥剑斩向迦尔纳的腰部。迦尔纳及时横枪挡住这致命一击,但却被击飞十米之外。阿尔托莉雅不给他喘息的机会,追击上去她的攻势愈来愈猛。迦尔纳竟然难以招架,连连后退。
“果然是这样吗……被赫拉克勒斯的宝具攻击果然不可能会没有事啊,而且他使用了对神宝具,献上了自己的日轮甲胄,他也就失去了绝对的防御力。这种状态下还要让他来袭击我们……间桐诚二,这个男人我也只能用白痴和人渣来形容他了。”
白的评价让安洁和远坂凌表示认同,曾经和间桐诚二有过接触的远坂凌知道这个人不仅胆小如鼠,而且为了目的可以不择手段,就算是亲人他也可以毫不犹豫的当工具使用。丝毫不会顾及其他人的感受,试图榨取每一个工具的一切作用。
面对如此情况,一般的御主(Master)都会强制让从者(Servant)撤退,而间桐诚二非但没有让迦尔纳撤退,还要让他在伤势未好又失去了日轮甲胄的情况下,与吉尔伽美什和阿尔托莉雅同时为敌。在他的眼里,只要能够实现他的目的,所有人都是他的工具和阻碍罢了。
“Lancer,你现在并非绝佳的状态,离开吧,我不想胜之不武。”
“无碍,Saber,我在面对敌人的时候无时无刻都是绝对最佳状态。不必顾及,来吧Saber,让我见识你的骑士之道。”
阿尔托莉雅的态度更加认真,解除了全身的护甲,尽量让这场战斗更加公平。
两人再次兵刃相接,激烈的战斗让白看傻了眼。此刻的阿尔托莉雅,就是一名真正的战士,坚毅的目光,毫无迷茫挥下的剑刃。回想之前发生的一幕幕,让白不由感叹:女性真是一种不可思议的生物。
两人的战斗不相上下,谁也不会做出打扰这场战斗的无礼举动。但是,有个人却不这么想。
间桐诚二一直在暗处观察等待时机,虽然他更想让吉尔伽美什和迦尔纳战斗,然后下手。但现在能够解决身为Saber的阿尔托莉雅,对他来说也不错。
当然,迦尔纳并不知情。阿尔托莉雅不慎踏入间桐诚二所设下的阵地魔术中,他抓准时机,立刻启动了魔术阵。即使阿尔托莉雅有着相对较高的对魔力,但面对如此大规模的诅咒型的阵地魔术,她的魔力瞬间亏空,和白之间的连接甚至也被阻隔。
迦尔纳及时收枪,但还是难以避免的刺伤了阿尔托莉雅。
“Saber!”
白瞬间冲了上去,抱起虚弱受伤的阿尔托莉雅再用加速魔术回到吉尔伽美什身边。
“Saber!你怎么样Saber!”
伤势并不严重,但突然的魔力亏空和受伤让阿尔托莉雅陷入昏迷。
“居然用这种卑劣的手段吗……Lancer呦,你的Master还真是个不折不扣的无耻之徒啊。”
吉尔伽美什召唤出王律键,但却被白拦下来。
“王,交给我来……”
“人就在桥的另一头。”
看到白那失神的眼神,吉尔伽美什收回了王律键。
过去的一幕幕在白的眼前闪过,心爱之人再一次倒在自己面前,同样的悲剧又一次的在自己眼前上演。
白现在只有一个念头,杀了间桐诚二。他感到后背灼热般的疼痛,就和那个时候一样。
“Timealter——doubleaccel…”
在白的视野中,周围的一切都放慢了两倍的速度,只有他还在以原本的速度行动。
“Timealter——tripleaccel…”
速度再一次放慢一倍,白的心脏开始剧烈的跳动,但他依旧用原本的速度,朝着桥的另一端走去。
“Timealter——squareaccel…”
白的心跳开始紊乱,他的脸上也布满了因为心脏剧烈疼痛而流下的汗水。
“Timealter——triplestagnate!”
时间完全停了下来,白也找到了导致阿尔托莉雅倒下的罪魁祸首。还躲在路灯后,还保持着窃喜笑容的间桐诚二。
“投影。”
这次,白没有再投影那把投影了无数次的宝剑。而是一把枪,那把在中东时期一直和他不离不弃的DesertEagle。
枪口,指向间桐诚二的太阳穴,没有丝毫犹豫的扣下了扳机。子弹停留在射出枪口的位置,白大口的喘着气,脸色十分难看。持枪的手无力垂下,DesertEagle也被丢在了地上。他转身离开,走向迦尔纳的方向。
“Releasealter……”
时间恢复了流逝,子弹无情的在间桐诚二的头上开了个洞。或许是投影不熟练的关系,威力远没有真正的DesertEagle那么大。但是用来杀死一个普通的魔术师,已经足够了。
迦尔纳不可思议的看着白,回首看了看躺在血泊中的间桐诚二,迦尔纳收回了神枪,似乎在等待着消亡。
“汝身寄于吾侧…”
不止是迦尔纳自身,就连不远处的吉尔伽美什都震惊于白要做的事。
“吾命系于汝剑
臣服于圣杯之本…”
白咏唱着与英灵(Servant)重新结定契约的誓词,而重新结定契约的对象就是迦尔纳。
“循此意,循此理则应之
在此起誓…”
从来没有过一个人同时能够与两名从者结定契约的前例,谁也不知道能否成功,更不知道是否会发生什么。
“吾乃永世为善之人
吾乃永世作恶之人
汝,三大言灵护体之七天
由抑止之轮降临于此
天平的守护者
遵从于吾
则吾命系于汝剑…”
迦尔纳停顿了数秒之后,单膝跪下。
“吾堵上Lancer之名,接受誓言,承认你是我的主人。”
迦尔纳的魔力瞬间恢复,日轮甲胄也重新赐予他,而且他的能力似乎有了不小的提升。
“迦尔纳,成为我的从者(Servant)为间桐诚二这个男人赎罪吧。”
“是,Master。”
白转身走向吉尔伽美什一行,抱起还在昏迷的阿尔托莉雅。
“英雄王,拜托你了。”
吉尔伽美什轻笑一声,看着白落寞的背影,长斧轻点地面。
“无需多言。”
这次连同迦尔纳一起回到了远坂家宅,白抱着阿尔托莉雅回到了房间。远坂凌和安洁似乎想要跟过去,但被吉尔伽美什拦了下来。
“就算是女人,也要学会看看气氛。”
吉尔伽美什看向一旁默默不说话的迦尔纳。
“真没想到,你居然会同意重新结下契约。”
“我只是有愧于Saber和她的御主(Master)。”
“哼,真是无趣的男人。”
远坂凌着急的看了看二楼,又看了看吉尔伽美什。
“王,真的不要紧吗?英灵(Servant)居然会昏迷这么久,莫非是契约发生了什么问题?”
吉尔伽美什好像很累一样的坐下。
“正是如此,那个阵地魔术,不仅强行抽空了Saber的魔力,同时还切断了小鬼和Saber之间魔力连接。现在的Saber虽然依然是小鬼的从者(Servant),但也仅仅是保持主从之名。Saber她,已经无法从小鬼那里得到维持灵体存在的魔力了。”
远坂凌露出哀伤的表情,心情难以言喻。
“怎么会这样……”
安洁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一样说道。
“主从契约断了的话,不是还有补救的方法吗?”
“什么办法?”
安洁一脸嘲讽的掩嘴笑道。
“没想到身为高材生的凌,居然会忘了这么基础的东西~主从契约断了的话,只要补魔不就好了吗~”
听到“补魔”二字,远坂凌的脸瞬间羞红。
“白和Saber……补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