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蕴礼喝了不少,性情大变。
我的腰被他掐得生疼。
“兄长,你喝多了。”
“你三番五次逗弄我,不就想如此吗?”
我回头去亲他,讨好他,“那兄长不该如此蛮横,泱泱疼。”
梁蕴礼回应我,情到浓时竟唤我泱泱。
他嗓音低沉,叫我着迷,“兄长……”
“泱泱乖……”
外头突然传来梁老爷的声音,“阿礼,开门。”
我惊得一跳。
梁蕴礼抱起我到了里间。
没一会儿外头传来推门声,见推不了,梁老爷便喊人过来砸了门。
我抱紧梁蕴礼不敢大声呼吸。
他双眼泛红,额头布满了细汗,脖颈里的肌肤都泛着红。
他与我眸光相对,皱紧了眉。
外头响起我娘的声音,“老爷,泱泱不会那么没有分寸的,不可能与大公子有染的。”
“老爷,她平日里调皮,许是偷跑了出去。”
梁老爷:“若是寻到,定要打断她的腿!”
“大少爷去哪儿了?”梁老爷又问。
有小厮颤颤巍巍回答:“回老爷,大少爷不……不在屋里,怕是去了房……”
下人支支吾吾,一听便信不过。
梁老爷放话去找,外头的门都快被摔碎。
梁老爷就是提防我了,他万不可能让我毁了他心的儿子。
可梁蕴礼抓着我不放。
酒劲之下,全无平日里的半点清高淡漠。
隔日醒来时,梁蕴礼还没有醒。
我揉着腰从床上爬下来,脑子突然特别清醒。
梁蕴礼是因为喝多了,等会儿等他醒过来,要是知道和我做了不得了的事,毁了他的清白,他怕不是会要我的命。
所以,趁着夜色,我逃了。
左右,我逃了周家的婚,梁老爷也不会放过我的。
我得保命,逃得越远越好。
我先前跟我娘亲在外地的戏楼里讨生活,是梁老爷公出在外,偶然机会听得娘亲的戏,才痴迷不已,将娘亲带了回去。
我哪儿也不认识,只能亦步亦趋回了原先住的地方。
几年未住,那里早已破败不堪。
我只得去戏楼将就一晚。
还没到听戏的前院便瞧见了赵衡。
他怀抱古琴,正低头被班主训,“清高什么?贾老板瞧得上你是觉得你手艺好,花点钱叫你弹一曲不是很正常嘛?”
身后一个油光满面的老板突然拿了一把碎银子砸在了赵衡的脑袋上,将他砸得额角起了包。
“想要钱是吧?老爷我有的是钱,想要,自己趴下去捡!”
赵衡一动未动。
那老板火了,又重重朝着他的面颊砸了一把,“趴下去捡起来!”
我听不下去,跑上前,“你们欺人太甚了。”
赵恒到我,眸光一亮,“泱泱,你怎么回来了?”
我拉上他便走,“赵衡哥哥,我们走,又不是非要在这里弹琴!”
他仍由我拉着,一直出了戏院的门。
赵衡在这个戏院许久了,打从我记事时他便也在了。
我娘忙得顾不上我,我饿一顿饱一顿,赵衡时常偷偷给我拿吃的。
有时候我等我娘等到深夜,在过道里睡觉,他便会细心给我盖一件衣衫。
他比我大不了几岁,晓得出来讨生活不易,时常照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