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屋之内,两人正对坐饮酒。
田楷,田豫。
他们都是渔阳雍奴人,算来还是同族远房亲戚关系。
田豫沉声道:“探子传回的消息已经确定,在容城天天出来打猎的,确实是袁熙。”
“待我领白马义从,为你报青州之仇。”
田楷摇头道:“那可是袁家凶虎,国让不要轻举妄动。”
“此人不仅善于谋划,听说武力也极为可怕,连刘关张三人都被他打退。”
田豫摇摇头,“正因为此人威胁甚大,才需要尽早除掉。”
“青州三战,皆是此人谋划,要是他随大军攻打易京,岂不是更加危险?”
田楷默然,犹豫了下,说道:“他这种人,不会无缘无故来容城,必定是有所图谋。
“甚至有可能,他就是冲着国让来的。”
田豫一仰头,猛地将眼前酒杯里的酒喝光,沉声道:“我也明白,对方说不定就是在引诱我出去。”
“但对方身为袁家子,以身做饵,我要是不应战,岂不是丢了田家的脸?”
“我会找准机会,以命换命。”
“至于易京,就交给兄了!”
田楷听了,低头不语,良久才抬头道:“国让,别趟这浑水了,蓟侯(公孙瓒)已非明主,你没必要陪着送死。”
田豫听了,盯着田楷道:“那兄呢?”
田楷叹道:“蓟侯对我有知遇之恩……”
田豫出声道:“我不也是一样?”
两人相对无言,他们都明白,公孙瓒这个样子,易京被攻下是迟早的事情。
而他们的下场,也已经注定了。
田楷犹豫了下,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和田豫一起去的话。
他个人武力很是一般,即使跟着过去,也只是拖后腿。
他举杯道:“那我便祝国让马到功成了。”
田豫哈哈一笑:“承兄吉言,成或不成,来年兄在我坟头上带壶酒好了。”
他本就没打算回来。
田楷心中一叹,邺城传来消息,正要调动大军,哪里还能等到来年。
他也笑道:“咱们两人谁能活下来,谁就给对方上坟!”
两人将杯里的酒一干二净,同时望向窗外,远处高耸的望楼,公孙瓒应该还在里面。
两人同时涌起了一个念头。
妈的,公孙瓒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嗖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