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袍男子喝道:“拿下!”
李妍眼前一花,便见那重伤之人猛地翻身而起,重剑横在胸前,“呛”一声好似潜龙出水,横扫第一个冲上来的北斗胸口,他功夫极少花哨,确实招招不落空,从众北斗中逆流而上,睥睨无双,转眼已经冲到门口。
那身着红官袍的中年人叱道:“废物!”
而后,也不见他有多大动作,人影一闪,便不知怎么到了门口。他手中花哨的佩刀约莫比寻常男子的手掌还要宽上几许,毒蛇似的翻身卷向那重伤之人。
那受伤男子不敢硬接,只好后退,红官袍冷笑一声,接连三刀递出,一招快似一招,而身上的袍袖衣摆竟然纹丝不动,三下五除二便将已经到了门口的人逼回了客栈中。
此时,客栈中的人们已经吓得四散奔逃,到处都是狼藉的杯盘,方才好似到处都满满当当的大堂顷刻空出一大块地方。
北斗们训练有素地围成一圈,将那重伤之人困在中间。
那重伤之人显然已经是强弩之末,不由自主地伸手去按自己腰侧的伤口,不住地喘息。
红官袍说道:“刘有良,陛下待你不薄,你就是这么吃里扒外的?”
李妍心道:“原来此人叫做‘刘有良’。”
她隐约觉得这名字听着耳熟,想是路上听谁提起过,却一时想不起来。
好在,李妍虽然记性不怎么样,耳力却不错,她听见有那消息灵通的人小声道:“哪个刘有良?不是那个御林军大统领刘有良吧?这可真是奇了,怎么这大官儿还成朝廷钦犯了?”
旁边有人“嘘”了一声,“嘘”完,自己又没忍住,接着道:“怎么不行,你忘了那姓吴的‘忠武将军’了?”
瑟瑟的秋风顺着客栈敞开的门扉往里灌,吹得人一阵阵发冷。
刘有良的冷汗顺着淋湿未干的鬓角往下淌,嘴唇不住地颤抖,却不回话。
红官袍目光扫过整个客栈里无知无觉看热闹的人,意味深长地笑道:“我知道刘统领心软,要紧的话必不肯在这里说的,否则岂不是连累了这一客栈的无辜百姓?”
李妍一时没反应过来这话里的言外之意,座中有老江湖脸色却悄然变了——北斗一路追杀这刘有良,除了他犯了事之外,必是因为他知道了什么要紧的秘密。红袍人这是在威胁他,倘若他开口吐露一个字,不管此处的人听没听见,北斗都要斩尽杀绝!
刘有良喘得像个破风箱,能听见肺里传出的杂音来。
红袍人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