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再仔细一看,血迹已经将黑衣都浸透了些许,竟是受伤不轻。
店小二颇觉棘手,不知如何是好,便回头冲掌柜张望了一眼。
鸿运客栈的掌柜是个小老头,手中拨着算盘,眼神确实精光内敛,是个内家高手。
掌柜冲店小二一点头,便另有个跑堂的上前,想上前帮忙,将这男子搀下去。
就在这时,客栈外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马嘶声。好似有一大帮人冒雨疾行而来。
李妍突然莫名有种不祥的预感,忙一低头,三口两口便将剩下的汤面灌进了肚子。她嘴还没来得及抹干净,便见几个头戴斗笠的黑衣人堂而皇之地闯了进来,为首一人手臂伸得长长的,面无表情地举着一块令牌,倨傲地亮给大堂中众人看。
李妍耳朵极灵,瞬间听见好几声低低的抽气声,老远的地方有个人小声道:“我的娘,北斗怎么来了!”
李妍睁大了眼睛。
令牌开路,后面跟着好几个北斗黑衣人,鱼贯而入后分两列而立。
一个中年男子缓步走了进来,身后跟着的黑衣人毕恭毕敬地给他撑着伞,此人相貌堂堂,身穿绛红官袍,脚踩皂靴,手中提一把佩刀,端庄得能直接去上朝。
现存四大北斗,李妍见过两个,但听闻沈天枢是个形容枯槁的独臂人,形象与这官老爷似的中年人对不上,她便寻思道:“莫非是北斗的‘武曲’童开阳?”
这群人一进来,客栈中顿时鸦雀无声。
那行脚帮的掌柜也顾不上再端着算盘在柜台后面装神,忙三步并两步地拨开众人走上前来,一揖到地道:“诸位大人,草民做的是小本买卖,并无违法乱纪之事,该捐的也早早捐了,从未拖欠,不知诸位大人有何贵干?”
穿红袍的中年人瞥了他一眼,笑道:“怎么,没事我们就不能住住店?”
掌柜额角露出一点冷汗,陪笑道:“自然,自然,只要官爷们不嫌弃咱们小店寒酸……哎,来人……”
“不必了。”官袍男子一摆手,公事公办地板起脸道,“北斗捉拿朝廷钦犯,闲杂人等退避,碍事的视同同伙处理!”
李妍听了“钦犯”二字,第一时间便联想到了眼前这怪客腰上的伤,她来不及细想,仗着自己躲在角落里被一帮人挡着,探手拿起桌上涮碗筷的凉水,手腕一翻,将半杯凉水一滴不浪费地泼到了那男人脸上。
重伤的男子不知被追杀了多久,被泼醒的一瞬间已经清醒,目光如炬。
与此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