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说呀”小谢夫人揪着儿子的衣领,拼命摇晃,整个人已经快崩溃了。
潘云祺面若死灰,半晌才沙哑着开了口,望着张蜻蜓,“你……原来你早就知道……可你为什么?为什么还要……”
听到他说出这样的话,所有的的人都明白了,这事真是潘云祺干的,他真的做了。
“是你都是你”小谢夫人哭得一塌糊涂,无法面对儿子的她,转过头来要跟张蜻蜓拼命,“是你陷害他,是你陷害我儿子的”
“你疯够了没有?”张蜻蜓不愿意再给她任何情面了,“难道是我让你儿子来偷东西?难道是我让你儿子去跟吴德厮混到一块儿的?他自己不争气,要去干这种杀千刀的事情,你怪我有什么用?”
“但你可以早些阻止他啊”潘茂盛插进话来,“你要是早些说了,或是不让他偷到,不就没这回事了?”
张蜻蜓淡漠的看了众人一眼,“我为什么要阻止?他一回偷不到,肯定还有二回。为了永绝后患,我当然要让他把这个贼做好了,他才肯善罢甘休。否则,难道我还要他天天惦记着我?”
“你……你怎么狠心?”
“我狠心?”张蜻蜓嗤笑,“到底做错事的人是我还是他?再说了,他把东西偷走的时候,我也不知道他居然要干这么惊天动地的事情啊?你们不去怪他,反倒都怪起了我,这倒是怪得巧了。丽嫦姑娘,你倒说说,天下有这样的道理么?”
她故意在此时,把袁丽嫦又抬了出来,更加的在潘家人心目中添了几分沉重。
他们若是一味的指责张蜻蜓,那落在旁人的眼里,岂不是一家子都在纵容包庇?
潘茂盛再也控制不住的上前去把潘云祺提了出来,拳打脚踢,“你这混小子,是不是真的要害死全家才甘心?”
身娇肉贵的潘云祺可经不起这样的拳头,“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大伯你别打了,吴德只是跟我说卖些矿石做农具,我不知道他会铸钱,更不知道他会打制兵器我每月只从他那里拿三百两银子,真的,再没有更多了”
“你不知道?你肚子里装的是草包吗?明明知道私开矿藏是死罪,你还要去上那个当,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吴德是皇亲国戚他不怕,你这混小子是什么?你怎么就一点都不知道害怕呢?”
潘云祺吃痛,连滚带爬往小谢夫人身后躲,“娘,救命啊,娘”
母子之情让小谢夫人回过神来,本能的维护着他,“不许打我儿子,你凭什么打我儿子?”
“你不要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