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过包庇,只想着在家里内部解决。因为此事一旦宣扬开来,那可是非同小可的大事
再说此事不是已经让云豹去跟她打过招呼了吗?她这个聪明人怎么就不明白道理呢?张蜻蜓若是当着自家人的面闹出来也就罢了,她为什么一定要当着袁丽嫦的面来说?
这个女人不是他们家的人,不可能跟他们完全一条心。把消息告诉了她,就等于告诉了皇上,若是皇上知道了,潘云祺能落着什么好?潘家能落着什么好?
若是潘家都不好了,张蜻蜓自己又能得到什么好处?
想不通,潘云龙一千一万个想不通
可是他的沉默,就等于默认了。
大哥的目光,让张蜻蜓的心象是给丢进滚烫的油锅里煎熬一般,她拼命压抑着,苦苦忍耐着,坚持把戏唱了下去。
“从前云豹要是做错了事情,大哥您会罚他。可凭什么小叔做错了事情,大哥却要这么包庇他?”
她把目光又转向小谢夫人,“从小,云豹做错点子什么事,一定会有人敲锣打鼓弄得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可是小叔呢?他科举舞弊,从刑部回来,不说家法侍候了,家里怎么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现在闯这个大的祸,大哥你还极力包庇。难道说,潘家的家规就是针对云豹一个人么?”
“够了”潘秉忠忽地一声怒吼,打断了她的话,“云豹媳妇,爷爷从前一直觉得你是个挺懂事挺明理的好孩子,可是今日看来,却是爷爷错了。我们潘家,根本就不应该接你进门”
张蜻蜓故意这么闹,是往死里逼他们全家啊老人家一时气愤,说话也重了起来。
“我知道你们都嫌我说了真话,是不是?”张蜻蜓昂首看天,表面上极是倔强,“家丑不可外扬嘛,现在给我捅了出来,你们心里都发慌了是不是?可是爷爷,你这么说我,我心中实在不服明明就是小叔做错了事,你不去骂他,不去打他,不说潘家就不应该生出他这样的孽障,反而来怪我,这怪得有道理么?”
她忿然走到潘云祺面前,指着他的鼻子道,“你们知不知道,他的心肠有多坏?他买通了我的丫头来偷云豹的印信,自己得好处,却想把此事栽赃给我们,我告诉你没门儿你不知道吧?无错不少字那枚印章早就给我换过了,你盖过的白纸,全是假的吴德现在为了自保,一定会把所有的罪名推在你头上。小叔啊小叔,你从吴德那儿究竟得了多少钱?值不值得为他卖上这一条命的?”
“你胡说,全是胡说云祺没有做过这种事,云祺,你说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