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在这里?早在先前知州要给案子下定论时,章家人就闭嘴了,他们是苦主都不再追究,柳璋就更没理由查案了。我既然在这里,可见你姑母不中用”
杜氏忙给女儿使了个眼色,安抚丈夫道:“相公别恼,容儿还小呢,想事儿自然不如咱们大人周全。不过她这主意也不是不可行,说来咱们真没对宫氏做什么,要不……想一个说法,让章家相信咱们真与宫氏的案子无关?如今太孙没了,他家要出头,少不了要借章家大姐夫的势,大姐总归有些用处……”
沈儒平叹道:“有用处又如何?如今没了太孙,大姐想要日后过得好,同样要倚仗姐夫与章家人。她本有儿有女,出了嫁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未必愿意为了娘家得罪婆家人。从前她得罪过,如今只怕早已学乖了。若不然,这一日****的功夫,够她劝说婆家人十回八回了,你可瞧见有半点动静没有?”
章家那边既然不能指望,沈儒平又怕说出实情反而加快自己入罪,只得转而劝说女儿:“容儿,你去找柳玦试一试好了,无论他有什么条件,只管答应了他。其实他也不算坏,世家子弟,身家清白,家境也许清苦些,但有房有地的,还算殷实。虽说是个鳏夫,填房也是正室,总比做妾强吧?等为父脱了罪,便细心教导他几年,让他也考个功名回来,你一样能做诰命,未必就比柳璋差了。”
沈昭容涨红了脸,期期艾艾地说:“去了又有什么用?他还不是要看柳同知的脸色?柳同知本不赞同这门婚事,便是强求也……”心下却是又羞又恼,疑惑父亲态度为何变来变去的,一会儿恼恨柳家无情,一会儿又要她去求柳玦,将她当成是什么人了?
沈儒平不知女儿心里的想法,只是道:“当日柳同知只是反对你嫁柳玦为妻,却赞同你与他为妾。若是为父真能平安脱罪,你便与柳玦做个妾又能如何?只要他的心在你身上,一时半会儿的也不会续弦,等我出去了,你再想法子劝他将你扶正,也是一样的。容儿,为父还是那句话,若我有罪,任你貌如天仙、才比咏絮,也只能将就贩夫走卒,还不如屈就一个世家子弟的妾室呢”
沈昭容委委屈屈地答应了,随母亲杜氏走出监牢时,便忍不住泪眼汪汪。杜氏看得心疼,哽咽着一边替她擦泪一边劝道:“好容儿,这原是我们的命。柳玦也不是那么糟,你便去探一探他的口风好了。若是他果然真心愿意助你,也算是个好归宿。唉,当初都是我有眼无珠,居然看中了柳璋这厮,却是害了你”
沈昭容紧咬下唇,眼泪如串珠儿一般落下,心下惶恐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