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可以说服燕王让容儿占个虚名,若我成了杀人犯,再提容儿与太孙的婚约,岂不是打太孙的脸?只怕燕王宁可悄悄儿灭了口,也不能叫你们如愿。只有我平安无事出狱,不再顶着这罪名,你们才有清白家世可言呢。”
沈昭容面颊涨红,抿着嘴道:“父亲当真误会了,女儿从未如此想过。婚姻之事,自然是听从父母之命的。如今父亲有难,女儿哪里有心思想这些?”
“没有最好。”沈儒平并未完全相信她的解释,“反正,无论你是想做太孙的未亡人,还是另寻好人家,都少不了为父的清白身份。若我叫人当杀人犯处死了,你再多的美梦都要成了泡影。”
沈昭容心里觉得委屈,她何曾说过些什么?为何父亲就要将她想得如此不孝?
沈儒平又抱怨道:“说来都是那次你在柳家办坏了事,得罪了柳同知父子,才害得他们如今恨不能将我置之于死地。我早说什么来着?若你们肯安安分分过日子,等燕王成了事派人来接,即便要守一辈子寡又如何?偏你们母女俩不甘心,非要跟柳璋结亲,结果柳璋没得手,反引来个没出息的柳玦。若不是你们犯了糊涂,哪会有我今日的苦难?”
沈昭容把头垂得更低了,心中更是委屈。她正青春年少,不甘心做个****也是人之常情,而柳家的亲事也是母亲怂恿她去做的,父亲也点了头,办坏了,也只能说是阴差阳错,当日若不是父母糊涂,没弄清事实就胡乱说话,也不至于得罪了柳家,怎的如今出了事,父亲就将罪过都算在她头上?
杜氏心疼女儿,不肯叫她再受丈夫责难,忙道:“那件事原也不是容儿的错,只是那柳玦可恶罢了,若不是他多事,我们早就脱了身。前些日子他对我们那般殷勤,恨不能立时就娶了容儿过门,相公落了难,却不见他帮着说几句好话,可见不是真心。那等无德无行坏人闺誉的纨绔,真该千刀万剐”
沈儒平却道:“你在这里骂他倒罢了,如今我们四处求助无门,只怕最后还要落在他身上。也不知他如今对容儿是个什么想法,若是仍旧痴心,我就还有一线生机。”
沈昭容听得心下一惊,忙道:“柳玦到这里才几日?只怕连衙门朝哪边开他都不知道呢,况且他原是依附柳同知来的,柳同知不肯饶了父亲,他又能做什么?女儿心想,这事儿还是要落在章家头上,不如去求一求姑母,若是姑母能劝得章家人松口,父亲兴许……”
她话还未说完,就被父亲啐了一口:“你这是糊弄我呢?当我不知道么?若你姑母有用处,我如今又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