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理解不了那些给他跪下磕头的商户。
“怕死,谁不怕?我儿不知,比起来怕死,他们更怕没钱,这些个经商的,别看这个老爷那个掌柜的,谁敢说自己不怕没钱?”
张世举此时心情好,朗声给老二说着,虽然心下觉得儿子这么大的人问这个,多少有些不正常,可这也说明自己有本事,没让儿子们缺过银子使。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个道理莫说是在大陈朝,放眼普天之下任何一个地方,都是通用的~”
“爹、大哥,我已然是打探清楚了,那桐花酒是在姓周的庄子上产的,那姓周的也是谨慎,卖酒的门脸儿和产酒的的酒坊隔了两条街了。”
张秉杰见父兄如此,心下也高兴,自己的亲爹以往动不动就会教训自己,难得今日对自己赞不绝口,连说话都耐心了不少,遂上前表功一番。
“这样一来,不下大功夫外人压根不知他的酒坊在哪里,你们不知,他那酒坊不出一坛酒,要酒只能去他的门脸儿里去。”
“奥,人家说狡兔三窟,这姓周的行事儿,当真是个谨慎的~”
张秉坤闻言,不由得连声赞叹,这心思缜密的程度,比着自己甚至还要强些。
“二弟,快说说,你是不是有什么打算要说给父亲听~”
既然姓周的心思缜密,那二弟打探消息必然是下了不少功夫,平日里父亲对他多有训斥,容易办件父亲满意的,自己何不帮他一把。
“爹、大哥,就这连日,我连夜带兄弟们去那周家庄,带上火折子、火油,一把火烧了他的庄子便可,如此一来,卖桐花酒?让他卖个屁!”
说话间一幅自得的神情洋溢在张秉杰的脸上,说真的这么好的主意,他在心里琢磨了两天了,怎么想都是个妙计。
“烧个屁!”
张秉杰的话未说完,张世举的脸色已经变了,又见老二那神情,他这当老子的心下又烦躁了起来,自己如何就生了这么个蠢货?
扪心自问,他姓张的自祖上开始,也没见过这般蠢材。
“你烧他一个,他还能再建一个,大不了他将酒坊挪到孟县县城、堌县县城都是可以的,怎么?你要拿着火折子,烧了两个县城不成?!”
由于激动,张世举的老脸已经是通红了,张秉杰见状更是直接愣住了,这老爹刚刚还是父爱满满,怎么只一句话,便又回到往日的模样?
甚至比往日还要厉害,为了不再挨训,眼下他是不敢再张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