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县的衙门都是你跑的?”
周慎澄似是没听见楝树刚才的话,冷不丁的问起一句。
“是,是小人亲自跑的~”
楝树稍有些摸不着头脑,还是老实回答老爷的问题。
“那日可有人给你说过什么话?~”
周慎澄也不看楝树一眼,只自顾自折身坐回椅子上,拿起茶壶想给自己添些茶水,却发现没了杯盏,楝树忙上前递了副的上去。
“咱们县里的,也没人给咱们说些什么,那固阳县里~”
楝树仔细思索一番,猛然想起了什么。
“那日退堂后,固阳县县衙里的师爷倒是单独找小人搭了话,他问小人是不是老爷得罪了什么人,这才引来的马匪,不然为什么这马匪只找咱们大集商人的麻烦~”
越说楝树越是觉得这话似有所指,可这指的是谁呢?都怪自己当时着了急,竟不曾问仔细了。
如此想着,楝树抬头正好与老爷疑惑的眼神对上。
“得罪人?”
周慎澄仔细琢磨楝树的话,却也想不到自己究竟得罪了谁,能招惹来这么多的马匪。
之前得罪了朱老三,被自己灭了,后得罪了朱老六,也被自己灭了,眼下整个孟县捞偏门儿的都是他的人,其余两县从未与人产生摩擦。
究竟能得罪谁呢?
张家院内。
“爹,这下那姓周的得意不起来了吧?”
隔着老远,张秉杰的笑声穿过墙壁也能被人听见。
“呵呵,这次多亏的二弟的马队,儿看那姓周的,现在还没摸到门路呢~”
张秉坤此时也难得不再冷笑,只眯着眼睛看二弟的眼神流露出发自心底的笑意。
“老二,这件事儿啊,干的真是漂亮!现在固阳县的那些个经商的,没几个人去他那儿了,你们看,咱们张家大集如今又要热闹起来了。”
由于高兴,张世举的声音都比往日洪亮不少,人也显得精神不少,毕竟人逢喜事精神爽,这话可不是白说的。
“但是只固阳一县如此,还没办法压垮那姓周的,眼下还是有那要财不要命的,去他那儿去进桐花酒,其余的买卖本钱管着,倒真没人愿意绕圈儿去他那儿了。”
“爹,你说这世上怎么会有那么宁头的人,咱们的马队隔三岔五的劫路,还有那不怕死的去那姓周的那儿进酒~”
老二自小是个衣食无忧的,他爹又把他养成个飞扬跋扈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