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
“家父年轻时曾与那李家子的伯父结伴经商,两人兴趣相投,又年龄相仿,遂结拜了兄弟。”
“如此看来你与他家渊源颇深,怪不得能求他荐师,如此真是太好了。”
周戒咸闻言心情大好,直拍手掌。
“有你世兄举荐,我家慎澄的学业,算是多了一层保障。”
“不过戒咸兄,你也别高兴得过早,我呢是可以从中牵线,可最终有无名师,还要看那先生的档期。”
“这些个知名的先生,人人不惜重金相求,各人又有各人的毛病,有的看你面相,有的看你八字,一个个的毛病比着头发都多。”
段承坤年轻时父亲也为他重金求师,可那些名声在外的,估摸着被人捧得久了,未入学前,对学生是百般挑剔,入学后是颇多苛责。
如今想起来还是如噩梦一般,只可惜要求取功名,也只能请这些名师大儒授课。
只后来自己油盐不进,先生气得自己辞了馆,段承坤的日子才过得像个日子。
“不过经他们指点,秀才中举的机会会变大,举人变进士也是快的,人家已经研究科考多年,算是已经参透了的人。”
说到此处,周戒咸起身向段承坤双手抱拳,深行一礼。
“你家的事便是我的事,戒咸兄不必如此客气,只有一样,那学生年幼,至今不过十四岁而已。”
“名师大儒断不会来此教学,背井离乡的,他们母子可愿意?”
不怪段承坤如此询问,十四岁的年纪独自出门求学,论哪个做父母的也不忍心,若举家求学,在他乡也不见得有个营生,终究是待不长的。
若因此那少年求学中断,自己白搭了人情不说,这学生一生也是可惜了,毕竟见识过繁华的少年,很难再安下心来回到乡野。
这些年他走南闯北,见过不少小地方的学子,举全家全族之力求学,落榜后无人供养,又在州府里吃住比着乡野不知好过多少,也算见过些世面。
但本人又放不下读书人的面皮,去求个买卖活路,哪怕是做启蒙先生、打卦、卖字,终究是个活路。
最终心有不甘,活生生将自己逼疯的也大有人在。
“这些事情承坤兄不必担心,慎澄心智非一般同龄人可比,你来时见的在水中转动的大轮,就是出自他手。”
“他的母亲周季氏恪守妇道,生性坚韧,愣是寡居养儿,将那孩子养得极好,族中虽说指望他光耀门楣,内里更多的是想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