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咋说?”
“所以敝人才觉得,陛下或在暗示,将来还要再提易储,或是留下个遗诏什么的,把太子之位给废了,将来……你出面拥立四皇子登基也说不定。”庞顷揣测道。
“啊?有这层意思吗?”
李孜省霍然站起。
或许是觉得这件事关系太过重大,简直跟谋反差不多,以至于李孜省紧张到需要来回踱步,方能平息激荡的内心。
李孜省思忖半天,最终却摇头:“不可能,绝无可能!如今太子地位太稳固了。他人都已在文华殿视事,你知道现在东宫讲官对他的褒奖有多少吗?
“但凡接触过太子的人,都说他不但宽仁孝顺,且为个中典范,文华殿视事时屡出奇言,对事情的看法往往具备独到见解,连万安和刘吉这群老油子,往往都无法招架。”
“是吗?”庞顷摇头苦笑。
这还是外间传说中昏聩无能的太子?
李孜省道:“乍一听,我也不太相信,但这事儿他完全经得起推敲啊。你说太子成婚前,先就来一场泰山地震,似乎连上天都眷顾他。而他成婚后,所办的每一件事,哪一件不够牛逼?
“就说那梁芳吧?朝中只手遮天,说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不为过吧?我想跟他斗都没戏。竟被太子一顿连招就给扳倒了,你说这是没本事之人能干出来的?连陛下现在对太子的能力,都挑不出毛病来。”
庞顷苦笑道:“您说的这个有本事之人,是那位能掐会算的张来瞻,而非太子吧?”
李孜省听到这儿,眼神中多了几分亲和的善意。
他微微颔首,道:“是啊,自从太子有了张来瞻这个强力臂助后,势头真是锐不可当。不过一切不还是靠我吗?我给来瞻铺的路,不少吧?”
“呵呵。”
庞顷在笑,那揶揄的神色好似在说,到底谁给谁铺路啊?
“有来瞻相帮,太子已经像是个称职的大明储君,所以你说,现在陛下有易储之意,我是不信的。陛下对太子愈发信任,所谓托孤也只是让我好生照顾邵妃母子,并无让我撺掇易储之意。”
李孜省说到这里,神色中仍旧带着些许疑惑。
显然皇帝的真实意图,他一时间也无法保证能完全看透。
庞顷道:“道爷,且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