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父亲您的那一份儿。”
“啥?”
张峦道,“咋还有我的事呢?”
张延龄笑道:“谁让促成梁芳倒台这件事,咱全程参与了呢?要是您这里什么都没收到,以后……您跟朱指挥使计较起来,那他……怎么交待呢?”
覃云听到这儿,也明白是怎么回事,赶紧劝说道:“张大人,如此说来,此礼物您非收不可。
“您完全不用担心有人查究,因为梁芳门下多为京师富户,或是为其办事之人,他们本身就倚靠梁芳这棵参天大树立足,梁芳一倒,没人会为他们做主。且这也不涉及贪赃枉法之事,拿得心安理得。”
张延龄也劝道:“爹,覃百户说得不错,这礼,您是不收白不收。收了,也没人会说什么。”
梁芳倒下了,梁芳门下那么多白手套和掮客,全都被锦衣卫的人清算,其家产直接被抄没,再被人打包出售。
然后富了一大群人。
张峦忍不住咽了口唾沫,问道:“那是多少?收的话,真没问题吗?”
张延龄冷冷一笑,道:“就算这些东西我们不该沾,或者说,咱们家并不缺这点儿东西,但请问爹,这东西您收或者不收,对大局有影响吗?再或者是,您想做点儿什么,又能做什么呢?”
“啊?”
张峦哑口无言。他连这银子究竟怎么来的,还一知半解呢,儿子的问题,对他来说严重超纲了。
覃云坚决地道:“张大人,这礼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帮您退还的。”
“那行吧。”
张峦释然了,既然儿子同意,覃云又如此坚持,他瞬间没了心理负担,喜欢占便宜的天性占据了上风,当即笑眯眯地道,“我先收下来,看看都有啥好东西……对了,这需要咱回头自个儿去取,是吧?”
“嗯。”
张延龄点头道,“涉及到田产和房产,以及奴婢和财货等,其中礼单上又以不动产居多……哦,就是田宅这些动不了的东西。剩下的,估计回头朱指挥使会派人送来。”
“哦,那行,覃百户,一切就麻烦你了。”
张峦笑着道。
覃云赶紧拱手:“这些都是小人应该做的。”
此时覃云终于明白朱骥为什么会把他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