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芳已转身往马车方向走去,闻言伫立,往后转头瞅上一眼,阴测测笑道:“夜路走多了,小心命都没了!”
…………
覃吉看着梁芳乘坐马车离开,兀自有些害怕,本想就此打道回东宫,但又想到太子交待的差事没完成,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最后他还是鼓足勇气,上了刚驶来接他的马车,让车夫赶紧驱车往张府去了。
到了张家门前,下车后他顾不上观察四周,径直上前去敲门,随后由张家家仆将他带到正堂,却没见到家主张峦……因为当天张峦去见徐琼了,只见到当天早早回家的张延龄。
“二公子……”
覃吉见到张延龄,仿佛看到了希望。
张延龄见覃吉一副心绪不宁的样子,心中一沉,连忙问道:“覃公公,是东宫出事了吗?”
覃吉仓惶地道:“是,也不算是。老朽奉太子和太子妃之命,过府来问询先前进献话本之事。还有关乎朝堂的一些阴谋算计……谁知在出宫时,遇上了梁芳。”
“哦。”
张延龄这才放下心来,道,“那确实是个难缠的人物,不过他目前在明面上,东厂和锦衣卫都盯着,应该不会对覃公公怎样。但要是他用一些阴谋手段的话,只怕覃公公……”
覃吉叹道:“老朽也知会如此,所以才惊魂未定。他特意堵老朽的去路,不过是为了发出警告,可惜老朽心思全在太子身上,根本无法与其心平气和交谈,最后他威胁了几句后便扬长而去。”
张延龄道:“太子于东宫视事,对他影响应该不小。他因此而迁怒覃公公,实在是……抱歉了。”
“啊?”
覃吉一怔,随即摆摆手,“老朽并非此意,二公子切莫误会。不知令尊他……?”
“哦,最近朝廷要给家父安排个差事,听说是要授予鸿胪寺卿的实缺,家父去往家中一位在朝为官的长辈家中,去问询具体情况了。”张延龄道。
“那位长辈是……沈经历?”覃吉好奇地问道。
“乃吏部右侍郎徐琼。”张延龄道。
“哦!”
覃吉恍然,道:“原来是吏部右侍郎……朝中有人好做官,令尊若有徐侍郎这样富有经验的朝官指点一二,将来在鸿胪寺或有所进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