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可没时间给你准备。
你怎知郑氏的背景是什么?
又哪里晓梁芳跟郑氏之间是否有联系?
张延龄见秦昭瞠目结舌的模样,摇摇头,稍微解释:“梁芳仗着御马监掌印太监的威势,几时将区区商贾放在眼里?就算徽商和晋商实力再强,在梁芳眼里都不值一提,予取予夺惯了!
“据我所知,你们徽商收买的最厉害的中官,应该是御用监的陈喜吧?但他的头马就一个,实力相对有限……认真说起来,你们徽商在这方面,甚至还不如晋商啊。”
秦昭低下头,声音低沉:“说来惭愧,我们徽商虽已有数百年历史,但真正崛起也不过才几十年时间,官府背景不如那些旧势力雄厚也是情理中事。”
张延龄笑道:“秦当家自谦了,别的不说,单就说你们秦氏,在打点官府上就很有一套啊。”
秦昭缄默不语。
她是非常善于结交官府,给官员送银子更是家常便饭,如此才换来秦氏如今屹立不倒,当然这也跟秦氏底蕴深厚有关。
早在秦昭的祖父那一辈起,秦家就大肆投资读书人,如今资助的对象中,中进士者四人,举人二十三人,秀才更是不计其数,从南到北编织了一张巨大的关系网,唯一可惜的就是没有顶层资源。
要是换作一些新崛起的徽商家族,怕是连送礼都找不到庙门。
“那接下来……”
秦昭以请示的口吻道。
张延龄笑道:“时机成熟就往外放风,让如今苦寻望远镜不得、就跟个没头苍蝇一样的梁芳定会觉得就是郑氏在给他挖坑。“毕竟在梁芳看来,黄山云母和望远镜一定出自徽商之手,只是到现在他还没找到正主,不过再密不透风的墙也会有被人戳破的那一天。我们就顺势帮他戳一戳。”
秦昭目露忧色:“郑氏到处找寻田小妹,想要来个人财两得。现在这当口,田小妹留在妾身这儿可能不太方便。”
这话她是抬起头,严肃地对张延龄说的,其中暗示的意味已经很明显了。
张延龄微笑道:“这好说,柴先生的妹妹不就住在城外民宅么?把人送到那里,定不会被人发现。”
秦昭眉头立即舒展开来,点头道:“那妾身就先替田家妹妹道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