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峦摇头苦笑道:“儿啊,这世间哪儿有那么多好事?你做生意,莫非还想着富可敌国不成?”
张延龄心说,这会儿跟你讲我未来经营的生意有多赚钱,大概你是不会理解的。
什么叫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你以后就明白了。
“咱没有那么多钱,但徽商有啊。”
张延龄笑道,“说他们富可敌国也不为过吧?跟我们合作,他们以后不用再贿赂任何人,直接贿赂太子,贿赂未来的皇帝便可。我们算是给他们提供了这样一条渠道,何乐而不为呢?”
……
……
张峦跟儿子交谈过后,整个人都不好了。
一个人在正堂,一会儿笑,一会儿愁,一会儿又闭目认真思考着什么。
显然以他大半辈子的人生阅历而言,是想不到家里边会有今天这样的大好局面的。如果他厚颜无耻点,会认为是自己领导一家人有方,可通过与张延龄的交流,此时他却完全相信全都是小儿子才带给家里巨大的改变。
“老爷,马上就要吃饭了,你在这里作何?”
金氏进到正堂,看了半天,丈夫竟都没察觉自己的存在,不由出言好奇地问道。
张峦闻声抬头,黑着一张老脸道:“为夫在这里想事,别来打扰。”
金氏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道:“丫头都快是太子妃了,你也不赶紧叫人把家里好生拾掇一下……哼,你还说以后家里会宾客盈门,但现在看来,根本就没什么人巴结咱们嘛。”
“你不懂。”
张峦仍旧是那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摇头自顾自地道,“延龄这半年多来,是跟以前不一样了哈……”
金氏本想把桌上的茶碗什么的给收走,闻言不由抬头看了丈夫一眼,意思是你这不是废话吗?
“我是说,老二脑子里不知道装了啥,总是涌现一些稀奇古怪的念头,又是帮他姐姐选太子妃,又是要出手帮太子,现在还想出面做生意,竟还是跟徽州商贾合伙。啧啧,开窍了啊。”
张峦说话间,脸上犹自带着几分得意之色。
看看我教出来的好儿子!
金氏道:“老爷,你是要让延龄出去胡闹吗?”
“这怎么能算是胡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