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延龄道:“我没说让爹您出钱啊。”
“哦,不出钱吗?”
张峦一听不用自己掏银子,心里瞬间舒服多了,扁扁嘴道:“没钱你还做个鸟蛋的生意啊?”
张延龄咋舌不已:“爹,你可是斯文人,如今又贵为鸿胪寺卿,说话怎这么不检点?我说要做生意,其实是想让徽州商贾给咱提供本钱,咱用技术入股跟他们合伙,我们拿大头,他们占小头,仅此而已。”
“……”
张峦瞬间感觉到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
不待便宜老爹发火,张延龄已做出解释:“等银子到账后,我就开设工坊,制造一些领先这个时代的东西,到时再通过徽州商贾的人脉帮咱贩卖。”
张峦喝问:“人家徽商凭啥给你银子?”
“因为咱们家有东宫背景啊。”
张延龄笑嘻嘻地道,“现在他们不当回事,你等今年九月之后……”
“九月以后怎么了?”
“那时候……爹,你说呢?”
张延龄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
张峦随即想到是怎么回事,猛吸了口凉气,惊疑不定地问道:“是……是那位……大神通之人告诉你的?”
张延龄道:“你管它是谁说的呢……爹作为未来的国丈,自然是不好亲自出面营商,你看让我和大哥去闯闯如何?
“这样就算是出了偏差,不过是家里两个小的在外面瞎胡闹,你最多是负有管教不严的责任,于你本身名望乃至利益无损。”
张峦瞥了小儿子一眼,“你小子倒是思虑周详……可我差你那三瓜俩枣?”
“爹,你是不缺,但太子缺啊。”
张延龄意味深长地道,“以后你想赢得太子的信任,且让太子越来越倚重你,最好的办法是什么?”
张峦此时脑子又跟不上趟了,傻愣愣地看着儿子。“除了谋略,就是银子啊!”
张延龄自问自答,随即作启迪性的提问:“爹,你不妨设身处地地想想,要是太子登基之后,办事处处受到大臣的钳制,圣旨出不了宫闱,连说话都不硬气……这时候要是有人在背后给他源源不断地提供银子,他想办什么事情都能办成,到那时他不就更加倚重咱们张家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