峦拿到手上,有些呆滞,呈现出的神色好似在问,就这?
吓都把人吓死了,下次说话咱能不能直截了当,干脆一点? 张峦打开信,顿时心凉了半截,上面的字他全都认识,可凑在一块儿,他却连读都读不通顺,不由看了眼儿子,发出求助的信号,更是在诉说,最近为父我虽然看的医书不少,但眼前的症状明显超纲了,这他娘的都啥跟啥啊? “怎么样?” 覃云眼见张峦神色不对,急忙问询。 “这个……” 张峦当然不能说自己不行,若被宫中的贵人知道,那自己进太医院的事很可能就要泡汤,在这种时候最忌讳的就是露怯。 张延龄道:“爹,能不能让我看看?” 张峦想都没想,直接把单子递给儿子。 “切勿……” 覃云刚要提醒,却已来不及,单子直接到了张延龄手上。 张延龄拿到单子一看,瞬间感觉自己灵窍都被人打开了,正是他最熟悉不过的中医方子,虽跟古书上记载有所偏差,但在症状记录方面,严格遵循了人体阴阳五行之说:“……阳发而阴应,气随脉而动,灶生于火,而风木不存,以至于阴气不得外泄。以当主泻之。” 乍一看,简直就是在给人批命,完全没什么根据。 但以张延龄的经验,这说的就是肝脾之病,而古人一般都会归于阴郁而导致,也就是气大伤肝的由来。 “张老爷,到底怎样了?” 覃云不理会张延龄,但见张峦在那儿凝神思索,不由急忙问询。 张延龄道:“爹,你不是教过我,这是肝脾之病的体现吗?” “是吗?” 张峦拿回单子,瞅了瞅,没有随便接儿子的话茬。 鬼才信儿子能从这些好似谶语的内容中,看出这是肝脾病,而对面背后可是有大把名医诊治,人家专程跑来问,是看中他的本事,要是连最基本的病征都给断错,那以后自己还怎么混? 张延龄问道:“看这病,应该是有目黄、遗黄等症状,平日偶有恶心呕吐、厌油、腹胀等不良反应,且身体软绵无力,易怒而精神淡。” 覃云本没把张延龄当回事,闻言连连点头:“正是如此。您……” 本想说,你是怎么知道的? 但随即想到,人家父亲是杏林国手,马上都要进太医院的人,随便一点家学传承,也是常人所不能及的,有此见地完全可以理解。 覃云道:“如此病症,该如何诊治呢?” 张延龄道:“这病,怕是不太容易治,肝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