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等到张峦回来,覃云揪着的心才算放下,急忙满脸堆笑地迎了过去,甚至要上手搀扶张峦。
张峦好奇地问道:“覃百户,你这是作甚?” 覃云一怔,这才想起来自己这是习惯性动作,他这种靠攀附起家的人,经常遇到一些“老家伙”,诸如覃昌等太监,都会自觉地上去扶个手臂,才显得尊敬。 但这套在文人中并不流行,尤其像张峦这种才四十来岁,走路四平八稳的读书人而言,更是吃不开。 你扶我,是认为我老吗? 就算我老态龙钟,也用不着你来扶啊。 覃云道:“张老爷,我们进去说话。” 张峦叹息:“在下忙于公务,这才刚回来,怎不让我先喘口气?覃百户,你找我有什么要事吗?其实你完全可以把事情告诉犬子,他会传达的。” “有些事……” 覃云瞅了张延龄一眼,无奈地道,“不方便对外人言。” “什么外人,那是我儿子!就算你有再多的顾虑,我也绝对信任他,再说是何等事非要单独跟我说?” 张峦嘴上这么说,显得傲气十足,但内心还是有些惊惧。 他所能想到的是,能让覃云这个锦衣卫百户特意跑上一趟,很可能是他暗中跟太子通信之事,东窗事发了。 先前那番话,更多是试探之言。 随即张峦带着覃云进入院中,来到了正堂。 而张延龄恬不知耻,就跟牛皮糖一样死粘着不放,立在正堂,等着覃云跟张峦谈事情。 覃云瞅了张延龄几次,还给张峦打眼色,意思是咱能不能让这位小祖宗出去? 可张峦父子都好像不通人情世故般,全当没看见。 “有事就说吧。” 张峦道,“招呼不周,还请见谅。” “没事,没事,先前已用过茶水了,是在下坚持不肯进门。”覃云小心翼翼道。 张峦道:“可是宫里之事,让你如此扭捏?” 覃云一怔,随即点头。 而那边,张峦的脸色跟着沉下来,心说坏了,看来之前跟太子通信被人抓住马脚了啊! 都是延龄那臭小子搞出来的事情,看我这次怎么教训他,一定要把隐身在他背后的主使给揪出来。 我倒要看看是谁在背后给他出馊主意! 覃云谨慎地道:“乃是有人生病……这是具体症状,请您给参详一番,这病如何,还有……该如何诊治,方能见效?” 说着,覃云不顾张峦目瞪口呆,从怀里掏出一份东西递了过去。 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