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高人相助?可细查过?”
艾愈道:“没查出什么方士与其联络,倒是听说,他跟太医院打过招呼,乃为银台司经历沈禄家里的亲戚说和,大概是安排其进太医院供职。这个人说来也神奇,竟在河间府推行防治痘疮之法,听说卓有成效。”
“我也听说有这回事。”
邓常恩道,“到底是什么人?”
艾愈摇头道:“乃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如今在北雍做监生,年已过四旬还一事无成。不过听说他是前辽东巡抚张岐的从弟,也算官宦人家出身,还跟朝中一些大臣有姻亲关系。”
邓常恩瘪瘪嘴:“此等人不值一提,先要搞清楚姓李的到底要作甚!明日一早,就让钦天监的人上疏参劾他。”
艾愈惊讶地问道:“明早就参劾,会不会早了点?宁夏若发生地动的话,怎么也要个几天,消息才会传到京师。”
“哼!”
邓常恩道,“星象未发生任何变化,钦天监就以此参劾,难道不行?若被他拖延个几日,定能让其找到破局之法,下面的人或也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胡言乱语……只有先把罪名给他安上,下面的人怕受牵连,才不敢随便攀附,指鹿为马。”
艾愈恍然:“明白了,这是给下面人一个下马威,让他们知道该与谁站在一道。”
邓常恩道:“陛下改立太子之心已非常急切,因其所提宁夏地动之事而令陛下心意悬而未决,分明是蓄意扰乱陛下国本大计……等下面的人参劾上来,陛下问及我的意见,我定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艾愈赶紧恭维:“大人高见,若您直接上疏,必定会让陛下心生疑窦,但若是他人参劾,而您只是从旁说上几句,或许比任何话都管用。想来这位李侍郎,也只不过是第二个继晓和尚罢了。”
邓常恩冷笑道:“一个僧,一个道,都以为靠点歪门邪道就想在朝中立足,跟我比始终还是嫩了点……我要给他们好好上一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