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发生地动的话,可要让人虚报?”
“不行。”
李孜省冷冰冰回绝,“要是换作刚定策时,或可行,但现在明摆着有人要把我架到火上烤,无论地方是否虚报,只要说有,朝廷一定会派人去详查。若不实,定会被人安上一个蛊惑圣心的罪名,连我自己都没退路可走。”
沈禄沮丧地道:“唉,要是事情没有发生,真不知该如何收场。”
李孜省报以冷笑。
沈禄见状,心里咯噔一下,忽然明白过来。
李孜省嘴上说没退路,但其实手段高超,肯定能把事推出去,完全可以说是听了旁人的蛊惑,而张峦作为始作俑者,绝对没那么容易收场。
沈禄心里恼恨不已,当初我怎么就鬼迷心窍,真去说了这件事?
不但害了来瞻,我自己想抽身事外也没那么容易。
……
……
钦天监。
一连两天,邓常恩都留守此地观察星象变化。
结果毫无所获。
钦天监的人也陪着邓常恩研究,可即便各种计算,都没人能通过引经据典得出某地会有大灾异发生的结论。
“姓李的到底是怎么得出今晚宁夏会发生地动的结论的?本人研究星象历法数十载,从未见过如此简单粗暴地预测某地灾异……难道他就是明目张胆违背陛下之意,偏帮太子,在儒臣中落个好名声?”
邓常恩想破脑袋,也不明白李孜省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上林苑监丞艾愈立在旁边,试着劝慰:
“大人,您不必着恼,就算他想获取好名声,那也是地震真的发生了才会有,若不然,谁都知他是胡言乱语,陛下以后也难再信任他。”
邓常恩道:“可探知他最近见过什么人?”
明面上调查不出李孜省的图谋,邓常恩只能另辟蹊径,通过李孜省平时接人待物来推测这件事的前因后果。
政治事件,背后一定有利益牵扯,不可能无缘无故发生。
艾愈无奈道:“最近李侍郎行事极为低调,平时除了行走于公廨和私宅,再就是偶尔前去道观,还是为先前陛下吩咐下来修道观之事奔波。”
邓常恩皱眉不已:“莫不是他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