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资格的将官,是先王留给世子的班底,结果就这么被杀了。
如此一来,老臣人人自危,不知何为。
徐温、张颢二人是杨行密委任的托孤之臣,天天跟着杨握,更是胆战心惊,生怕哪天也被杀了。
这货分明就是个睚眦必报的主。以前当世子时,还带装一装的,现在继位了,那可真是有仇不过夜。惹恼了他,周隐、刘存都能杀,他俩又岂能例外?
说句实话,若非夏人给的压力太大,不宜内斗,大伙早他妈不惯着这废物了。
那边村人逃走之后,杨握作势追了一番,见到几个老人摔倒在地,痛呼不已的时候,哈哈大笑,策马回转。
与徐温、张颢错马而过时,瞥了他们一眼,道:“可是对我所作所为有意见?”
徐温、张颢低头不语。
“哼!”杨握冷笑道:“我知道你们看不惯我。既然谓我不才,何不杀我自为节度使?”
徐温、张颢一听,下马跪倒于地,急道:“殿下误会了,我等身受先王大恩,岂能负杨氏耶?”
杨握阴冷的目光在二人身上转了两圈,道:“过去几年,你俩屡次坏我好事,这也劝谏,那也阻止,不就多花了点钱,抢了几个女人,杀了几个不知所谓的老匹夫么?见天劝谏,烦也不烦?早晚杀了你们。”
二人连连磕头求免。
杨握不答,策马扬鞭而去。
良久之后,徐温、张颢二人方才起身。
“怎么办?”张颢的脸色有些发白,问道。
徐温将他拉到一边,叹了口气,低声道:“不能轻举妄动。邵贼攻灭渤海国的消息,听闻了吗?”
张颢点了点头,道:“去岁破契丹,今岁灭渤海,何速也!下一个,多半就是淮南了吧?”
“十有八九。”徐温脸色忧愁,烦闷不已,只听他说道:“若河东、河北诸镇尚在,有人牵制邵贼,事情倒简单了。杨握此人,不似人主,又大失元老之心,杀便杀了,又能如何?但如今不一样啊,淮北便有夏贼兵马,若杀了杨握,人心动荡之下,可能抵挡汹涌而至的夏贼?”
张颢摇了摇头,但还是不太甘心,道:“若只囚禁了他呢?而今兵权尽收于广陵,元从老将们有几个兵?况且他们也看不起杨握,对他更没好感,若只囚不杀,撑死了周本、秦斐等人闹腾一下,大部分人还是会作壁上观。”
徐温有些意动,但思虑良久之后,还是否决了:“不可,太冒险了。不过,事先做些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