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僵硬的手脚,便一瘸一拐的跟在宫人身后。
帐中,匈奴的单于、右贤王、左右日次王,右骨蠡王等匈奴的贵戚齐聚一堂,头曼坐在最中间的大椅上,一旁居然是失踪多日的阏氏。冒顿心中一沉,暗叫不好。
阏氏正坐在头曼身边,将脸紧紧的靠在头曼胸部,嘴里喃喃的哭着诉苦。见冒顿走进帐来,抬头飞快的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去。
冒顿满脸诚惶诚恐的跪在帐外,爬着进帐内,低着头也不敢说话。头曼见他进来,本来已经平息的熊熊怒火再次燃起,下座来飞脚踹去。冒顿惨叫一声,滚落在一旁,爬起来只是拼命的磕头。
头曼指着他怒喝道;“你这个废物,让我匈奴蒙羞,连王城圣地都被秦人占去了,给你的金帐狼骑居然给我折损了大半,还让秦人全身而退。你说,我要你这个太子有何用。”
“来人,把这个废物给我拖出去乱杖打死。”
冒顿心脏猛地收缩,浑身害怕的颤抖起来,这回他是真的害怕了。他感觉出,他的父王是真的动了杀他顶罪的念头。
周边的匈奴各王都露出了不忍之色,正在哭泣的阏氏则是暗暗露出了喜色。
平心而论,这次错并不在冒顿,他率着狼骑狂奔九日便赶到了头曼城,已经是尽了全力。至于头曼将王城失陷全部归罪于他,只不过是想找个人来承担责任罢了。这个人当然不能是他——匈奴伟大的撑犁孤涂单于,而冒顿这个他不喜欢的太子,就是最好的顶罪羊。
见冒顿脸色被冻的青白,满脸哀求之色看向他的父王,头曼却硬着心肠无动于衷。终于,有人忍不住站了出来,正是右大将谷立饵。
谷立饵拱了拱手道;“单于,这次左贤王虽然有错,可是罪也不致死。后生儿郎们犯了错,我们这些做长辈的应该好好训斥下才是,不用太过苛刻,我看打五十大杖就行了。”
谷立饵虽然只是右大将,可却是头曼的亲叔叔,在匈奴中声望极高。况且他作为头曼的长辈,确实有资格来教训头曼怎么管教子弟。
谷立饵话音刚落,一旁的诸王也纷纷附和。冒顿平时待人谦和,对这些长辈都极为恭敬,况且在漠南被秦军围攻时许多人都欠了他一份人情,见谷立饵牵头,诸王也就跟着求情起来。
头曼见这么多人求情,也只好作罢,瞪着冒顿狠狠的说道;“今天这么多人替你求情,我就饶了你这个孽子。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来人,拖下去重打五十大杖。”
两名如狼似虎的匈奴士兵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