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议论,倒是让荀子心里一松。这个忙,总算没白帮……他的弟子李斯瞧着外面稷下士们要吃人似的愤慨模样,怯怯地提议道:”夫子,为了长安君的安全,届时要不要请宫里派卫士来维持秩序?“”绝不可以。”荀子摇了摇头,“那样的话,和齐闵王时打压学宫,派兵卒入驻监视有何区别?学宫虽然是王室资助兴建,但内部却是九流十家自行管理,这个恶头,决不能开。”面对李斯的担忧,他笑道:“放心吧,虽然见解不同,但我相信,诸子能遵循学宫的百年规矩,不管认不认同,都会让长安君安然来,安然归!”他抬起头,看着临淄方向,叹道:”我希望,二邹也能如此认为。“……临淄邹府内,邹正襟危坐,他对面正是齐鲁儒家的领袖滕更。“家叔身体不便,滕子有何事,便由晚辈转述。”“老朽此来,是想与邹子商议一事。”滕更白须下藏着阴冷的笑:“邹子可听闻,长安君欲入稷下述言一事?”邹颔首:”确有此事,就在明天。“这也是事发数日后,长安君正式站出来表态。滕更咬牙切齿道:”此子花言巧语,老朽也被其诡计所骗,吃了大亏!“想到营丘山里那赵光与他争论胡服骑射一事,滕更就气得发抖,那是他一生的污迹,是要嫉恨到入土的。他恨恨地说道:“为邹子计,如今决不能放他入学宫当面陈述,否则,不知有多少人会受蒙蔽!“邹面色沉了下来:“稷下自创建之日起,任何士人都可以自由出入,长安君入学宫是他的事,我何从阻拦?”“不然不然,非稷下先生者想要入学宫开坛设讲,必须得到祭酒与副祭酒都同意才行。先师孟子虽出入学宫多次,但一生都没接收稷下大夫之号,故而每次讲学,都要先请而后行,这些事,我岂能不记得?”“滕子的意思是,让我以学宫副祭酒身份,阻挠长安君入学宫述言?”“然也!只要让长安君无处驳辩,而荀况又不方便出面与人诘难,学宫内外的舆情,便可以由吾等控制!而王宫之内,也有老朽去分说,必让长安君腹背受敌,要么撤回言论,要么被逐出齐国!”这些时日来,滕更经常把长安君的话添油加醋后,告知齐王宠幸的方技之臣。比如巫祝,齐人信奉八神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