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草因你而倾,要懂时政、知民心、树威望、正形象。”
“等真正属于你的风来了,使你站在风口,那一刻,你才能稍稍转动身体,顺着风势转动几厘米,在滔天的民意之下、在律法与正义的加持之下,即便动了点私心,谁又能说你什么呢?”
许朝阳装着听不懂的模样……
不,他就是没听懂。
可这个时候,何长官却从牢狱之中拉起了他的手,走了出来。
于四下无人时,轻声说道:“你要找白建伍报仇,报直奉大战之仇,那还不简单?”
“你在鱼水欢干得事,只是下策,传出去既丢人又没理……”
许朝阳心里听得‘咯噔’一下!
这何长官的意思是,他好像还有别的招。
“中策,是稍作忍耐,等战事起时率军过去,介时军令如山,你的嘴往哪歪,还不全凭自己?”
姓何的在说战争,他的意思是让许朝阳先忍下来,等待与日交战那一刻,率军抗日时,随手给白建伍扣个罪名,到时候还不是想让他怎么死就让他怎么死?若是在战争中再次打赢了,到时候谁管一个下野军阀的死活?
“上策,则是等举国安定后,国之法度降临,追讨昔日军阀之罪……”
这最后一计,姓何的在说战争结束之后,国家肯定会追究这些军阀的罪行,那时候你还是抗日英雄,捏死白建伍就像是捏死一只蚂蚁。
“这才叫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才叫于情于理都让人挑不出毛病来,可这三策你偏偏选一个最下层的,非要在鱼水欢报出身份,争风吃醋。”何长官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许朝阳:“这事要是成了,叫你没有容人之量;败了更显得你没本事!”
“莫非你只会在战场上拿枪,身边的‘法律、民意’这事事皆可为‘枪’的武器,就是这么视而不见?”
“朽木!”
许朝阳这回算是他怎么活下来的了,人家的那脑袋可真不白长,就连物琢磨起人来,都有如此多的弯弯绕……
只不过这情况要真如他所说的那样,人人都用‘法律、民意’为枪,这还是一个国家么?
许朝阳在牢房之外好像看见了千百年来腐朽王朝的本质,也明白了国府只不过是拥有了一个‘近现代化’国家的外壳,实际上奉行的还是原来那一套!
可,这不就是我党、我军要推翻的腐朽么?
只有推翻了这一切,才有他所处那个时代的盛世闪光,万众瞩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