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主任的通风报信根本就是一个套儿,一旦自己由于渴望干掉白建伍这个大汉奸,最终变成了一张被姓何的捏走手里控制自己的底牌。
要论翻脸不认人,整个民国,一个姓何的、一个石文会,那都是代表人物。
接下来的事,就开始变得顺理成章了。
警备司令部的车开进了石头胡同,客客气气的将许朝阳他们请了出来,用车拉走的同时,还给鱼水欢的老鸨子和那个姑娘也抓走了。
当天夜里,哥几个全都下了警备司令部的大狱,直到第二天清晨,许朝阳才在监狱门前看见了面色铁青的何长官!
“丢人!”
“国府正在全力宣传你许朝阳,想让你成为抗日先锋、成为全国典型,结果你倒好,在欢场因为争风吃醋,差点没和一个下野的军阀打起来!”
“你许朝阳就这么小肚鸡肠吗?”
“这你让国府怎么敢将你推倒台面上!”
场面话姓何的说了不少,给许朝阳他们哥几个骂的,于警备司令部铁栅栏里低着头一声没有,偏偏在此时,何长官的手已经背在了背后,下巴也扬了起来,整个人都在位高权重到足以踩踏芸芸众生的环境里,逐渐发飘。
等这顿叫骂结束了,到了该语重心长的时候,何长官才问了一句:“到底怎么回事!”
许朝阳才起身走到了铁栅栏前:“何长官,真不赖我。”
“您也知道我奉系出身,直奉大战就是和吴秀才打的……我这都撞上了白建伍,能不出口气么?”许朝阳找了一个最好的理由,那就是亮出了曾经的小卡拉米能脚踩旧时代带头大哥时,一定会露出的嘴脸。
“放肆。”何长官没喊,轻声轻语的模样像是在提点许朝阳:“这种话你怎么能当着我的面儿说?”
许朝阳倍感委屈的回应道:“何长官,您怎么罚我,我都认了,我只怪这小子太贼了,居然不要个脸的当众认了怂,要不,我非整死他!”
许朝阳的无可奈何终于换来了何长官的笑脸,他挥了挥手,让人打开了牢笼铁门,走进了牢房里。
“在国府当军官,想掌控军权,可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律己,是首要。” 何长官将双手背到了背后,如同传授武功秘诀似的说道:“想要风随你动,就要知道树因何而摆、草因何而倾,当树摆草倾,就算是无风,也能在人心里刮起一阵风;”
“想要树因你而摆,上得知意、中得拿得出成绩、下得令人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