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把脓根挤出来,旧疾爆发是迟早的问题。”
李善仁皱着眉头,也没有多说太多,只是这一夜,他都在思索,该如何解决这件事。
他总不能让朱钧没有准备的进宫。
第二天一早,他就找到了朱钧,“殿下,空印的出现,本质是为了更好的核账。
说的再深远一些,就是各项税务的损耗,这项损耗补不上,这账目自然就对不上。
若是对不上,那就白跑了,可账目问题还是存在的。
若是期满,绝对算不上,可也不能一直让账目烂在这里。
凭空的损耗,也不能凭空补上,所以,我觉得可以加征!”
“加征?”朱钧皱起眉头,“那不是增加地方百姓的负担了?”
李善仁苦笑一声,“这也是无奈之举,想要修正空印,基本上不可能,既然不可能,那么只能从其他地方来解决损耗了,那就是多征......”
朱钧摇摇头,多征是不可能多征的,那不是凭空增加百姓的负担?
他要是说出去,真会被百姓戳脊梁骨。
而且,空印的出现,说到底,就是制度上的缺陷。
报账必至户部,而后定省府。
这本来就是不合理的。
各地行省(布政司)钱粮账册按理是一年一报,且一般是年终造册,次年上报,没道理还有不确定项。
所以这就是普通的审核错误,类似于黄册审核出错误时也要驳回重造。
而且如果默认空印,那老朱设计的省、府、县的进京考校岂不是多此一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