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是被我们这群人所推崇的理念,只不过以前只是被放在社会上,说中世纪的黑暗束缚了我们的思想,我们应该要变得更加自由,可是如今我想,如果将自由放在巴蒂罗斯身上,用自由去治理巴蒂罗斯,会怎么样?比如自由放任。”
“以工人举例,如果对工人的雇佣绝对自由的话,那么各地工厂主无疑会拼命雇佣工人,这样工人就会变得太多,而工人多就会导致工资降低,工资降低就会导致工人没钱结婚,就算勉强结婚了也养不活孩子。”
“这样下去,许多工人都养不活孩子,二十年后工人数量就会少了,工人少了工资就会多了,工资多了工人就可以结婚养孩子了,于是很快工人数量就会又多起来。”
这时候一个启蒙主义者在下面插了一句:“这不就是小伊鲁拉逊的自然平衡理论吗?不过从狼羊草变成工厂主、工人和工资了。”
冷弈点头笑道:“是的,这就是小伊鲁拉逊的自然平衡理论,只不过我把平衡理论用到人身上了。”
“伊鲁拉逊主义,”台下又有人在嘟囔。
伊鲁拉逊是两百多年前的悉伯议员,他最大的贡献就是通过让无数人咬牙切齿的《济贫法》,而《济贫法》的理论来源基础就是将本来只对动植物运动的育种学运用到人类身上,而小伊鲁拉逊是伊鲁拉逊的后裔。
“所以从这段话中我们完全可以看到,巴蒂罗斯根本不需要去管理市场嘛,市场完全可以依靠自己的调节始终保持在均衡的水平。”
“再比如经济泡沫,这也不需要巴蒂罗斯去管,”阿鲁埃一说这句话,钟铭就立刻兴奋起来了,首先他是猎奴者,自己不参与投机之类的事情,而如果巴蒂罗斯不去管经济泡沫破裂的话,那自己就会有大量移民的来源了。
“为什么说不用去管呢?你看,每回泡沫被吹膨胀以后,不是总有破裂的一天吗?而他们破裂以后,不就也回归了自身合理的价格吗?这不也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推动着他们走向均衡吗?”
“所以呢,自由放任可以解决一切问题,因为巴蒂罗斯的政策可能会犯错,然而自由放任却可以始终保持均衡,永远不会犯错,所以巴蒂罗斯应该只拥有最基本的权力,剩下的都交给自由放任,让他们自由发展,不然管得多了倒是错了,压抑了人们最基本的只有。”
这时候,已经有一些启蒙主义者,尤其是左列的启蒙主义者站了起来,对着冷弈怒目而视,看起来他们丝毫不同意冷弈的观点,甚至都懒得继续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