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卢二郎说完,房门忽然被推开了,一个带着道冠的清秀小道士口诵道号走了进来,竖单掌行礼道,“小道打门外经过,听闻此处有人醉酒难醒,不知是哪位居士,可需小道帮忙?”
和至是凌弟的小跟班,他来这里,定是受了凌弟的指派。姜二郎还礼,道,“和至,卢二哥喝多了,你可有办法让他安静下来?”
“当然有。”
见小道士奔着自己来了,卢二郎以手拍桌,脸红脖子粗地吼道,“我没喝多,我好得很!”
“居士看面相似是喝了不少,若想证明你没喝多,可否把手伸出来,让小道把一把脉?”和至与卢二郎有商有量。
“你把!”卢二郎坐下,气呼呼地伸出手,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没喝多,不过因为仗着酒气,才敢把平日里不敢说的话说出来、不敢发的脾气发出来罢了。
“多谢居士。”和至上前,右手伸向卢二郎的胳膊,左手却飞快地将一根银针扎入他头上的百会穴,然后,和至像模像样地用三指切着卢二郎的脉搏,不过片刻,卢二郎的头便低了下来。
和至抬手接住他的脑袋,然后对姜二郎道,“姜二哥,这位居士醉倒了。”
姜二郎看着一本正经的小和至,忍不住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