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比姜家内院的莺莺燕燕热闹数倍。姜二郎知道卢二郎没心思赏花,便与江凌打了声招呼,带着卢二郎去了任府东院的东厢房内。
卢二郎在桌边坐下,见纸上是姜二郎的笔迹,便诧异道,“思顺,这间屋子是你的书房?”
姜二郎吩咐小厮去泡茶,才转身与卢二郎解释道,“这是凌弟给我们准备的书房,我平日还是在姜府前院,旬休时会来这边读书、习字。”
任府东院是书房,白日里姜家姐妹在正房西屋读书、做女红,晚上江凌在东屋读书。两间东厢房是江凌给姜家哥几个留的,初时,他们还是在姜府前院读书。自姜三郎把他的各种动物搬过来后,姜四郎也跟着搬了过来,姜二郎便也凑热闹跟了过来。
卢二郎打量屋内的摆置和桌上的文房四宝,心中酸涩,同为庶子,姜二郎过得比自己过得好上数倍。
待小厮送来热茶,姜二郎给卢二郎斟了一杯,推到他面前。卢二郎握着烫手的茶杯,低落道,“廖传睿要与你二姐定亲了?”
姜二郎谨慎道,“八字还没一撇呢,卢二哥别听他们瞎嚷嚷。”
廖传睿都把母亲从襄邑接过来送入姜府内宅议亲,八字第二撇都已落笔了,卢二郎望着水汽氤氲灼疼了卢二郎的眼,“你们相中了他什么?就因为他中了举么?他明年若中不了进士,难道你们要将慕筝姐送去襄邑那等穷乡僻壤么?”
姜二郎拉下脸,不悦道,“卢二哥,你喝多了。”
卢二郎抬头看着姜二郎,苦涩道,“思顺,你嫡母待你可好?你的前途和亲事她是如何打算的?”
姜二郎沉默已对,不愿与一个醉鬼讨论这些。
卢二郎继续道,“我大哥书读得并不比我好,但因为他是嫡子,所以被父亲送入了国子监,我只能在青衿书院读书。我晓得父母殷切盼着大哥成材,所以我也尽量帮助大哥,以讨他们欢心。我还有一个一奶同胞的妹妹,我姨娘和妹妹以后要靠着我,若我能娶到慕筝姐,与她齐心协力……”
姜二郎听不下去了,站起来道,“卢二哥在此歇息片刻醒醒酒,我还……”
卢二郎忽然爆发,推倒茶杯站起来吼道,“姜思顺!庶子不是子么?庶子的脸不是脸么?我已如此低声下气了,你还想我怎样?”
姜二郎也上了脾气,“你怎么样跟我有什么关系?你别仗着喝醉了就在这儿胡搅蛮缠,想撒酒疯回你家撒去,我家容不下你!”
“呵,你家……”
“无量天尊——”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