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位,明明心里透亮,可身边的漂亮女伴个个懵懂,这就比较过分了。”
这样轻浮的笑话,本来就是用力挠人胳肢窝的,场中大都是久经商战、经历丰富之辈,配合着笑起来的实是寥寥无几。
这也是因为罗南的指向——在场的怎么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就这么被直接“点名”,被周围视线集火,脸面很难挂得住。
可是,遭“点名”的那人还真的愣住了。
那样子,明显是吃惊
大于怒气,一副被说破心事的典型面孔。
“别尴尬,这位先生,感谢你不知从哪里听说过我的事情。虽然我不知道你叫什么,但像你一样‘过分’的真不少。大家心里应该都有数,我也有数。”
罗南明亮的眼神,再一次从场中巡逡而过。看似无定向,可几乎每个人,都下意识地垂落、偏移视线,避免与他仿佛可以刺穿一切隐秘的目光相对。
艾布纳不在现场,可他仍不自觉地调整了一下坐姿。他不确定罗南是否真的具备“读心术”的能耐,但到现在为止,现场没有人提出异议,并且本能地产生疑惧之心,就证明罗南已经初步实现了控场,可以把这百十位亿万富豪、业界精英的情绪,放在手心里揉搓。
这和以往的情报差别越来越大了。
罗南开始摆弄拍卖台上的遥控器,为大屏幕上的设备调整展示视角:“其实,大家的想法也没必要太过复杂。纯以设备论,确实只对少数人有收藏价值,但认为它有收藏价值的,基本上都清楚藏在它们背后的真实价值。
“主要是它坐落的方位、研究的对象,还能够通过它拿捏住……
“我。”
罗南的语气听上去漫不经心,内容也是想到哪儿,说到哪儿,可眼下拍卖场,不知有多少人因为他的话,冷汗潸潸,两股战战。
是的,正有越来越多的人回过劲儿来:
让这么一个号称“人形次声波阵列”的杀星,来到现场,如此兴风作浪,后面还能有好儿?
富山拍卖行是怎么搞的?
王钰是怎么搞的?
总会那帮人又是怎么搞的?
难道,真的像是传言中的那样,局面失控了吗?
已经开始有人四面打望,想找一个脱身路径,也有开始召唤保镖卫队的,当然,联系主办系、协办方,也是很常规的选项。
就有人直接把电话打到艾布纳这里来……嗯,是通过罗曼努斯这位秘书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