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布纳没有回应,只是眯起眼睛,注视着屏幕上的罗南,看这个少年人,以与其年龄绝不相衬的从容,与现场以及所有关注现场的人们“沟通”。
这种场面,已经不是去年第一次公开授课时,仅仅在专业领域自说自话的状态;也与前两天沸石海滩上,近乎单方面炫技的展示有所不同。
现在的罗南,似乎开始注重反馈,至少他开始刻意抓取住人们的注意力,故意刺激挑弄人们的情绪,就像现在……
“我既然站在这个位置,多少要履行一下拍卖师的职责。让我们把屏幕上、册子上那些浮夸的表述都忘了吧,坦白讲,离题万里,不着边际。”
罗南貌似回归了正题,开始介绍拍品,不过他又是以反问开始,似乎很乐意与现场的竞拍者互动:
“有多少人认为,它们只是一套设备,只是一个废弃的实验室地址?已不具备实用价值,只能满足少数人的收藏癖?”
没有人回应,现场的竞拍者响应不够积极。
因为他们中间的相当一部分,还没有搞清楚状况——至少没有搞清楚,现在是装糊涂好呢?悄悄脚底抹油好呢?还是老老实实配合好呢?
现场的气氛多多少少有些尴尬,特别是在那些“旁观者”眼中。
星巫就有些好笑:“这位还真是怨气满满,不过他对着这些人发脾气又有什么用?自问自答吗?还是想表演脱口秀?”
说话间,拍卖台后的罗南也笑起来,场中明明反馈冷淡,他看上去却是胸有成竹:
“还真有不少,现场大概有三十一、二位?也占了将近五分之一,而且和最初发笑的多有重合,说明诸君是真的不知情,和我们这个圈子还有点儿距离,至少没有触碰到最有价值的东西……下步还需努力。
“至于这回么,照我的看法,还是不要凑热闹最好。可如果到现在都没有下定决心离开,也可能是没有机会离开,那就安心做个见证好了。相信我,你们也有存在的意义。”
“他跟谁学的这种神棍派头?”星巫忍不住又开口,眉头却已皱起来,“这数还有零有整的,他凭什么这么说?情报?推测?话术?”
“闭嘴!”死巫老太婆的精神震荡频率略有加速,表现出别样的情绪。
室内一时静默,那边的罗南则不紧不慢地往下讲:“我也看出来了,同样是不知道,里面也有些差别。有的先生、女士不知道,是真的一圈儿都不知道;可有的先生,对,说的就是四号桌正对着我,还左拥右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