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不清是近海还是公海上的杀人桉……”
泰尔斯越听越是难受。
“塔麦尔神使有言!”
乍得维突然提高音量, 打断了斯里曼尼。
“将息的落日照见虔信,愿付出的,必有所偿,”他口中的经文似乎有股力量,让所有人稍稍清醒,“命定的狱河验证人心,那欠下的,终将倍还。”
斯里曼尼清醒过来,他愣愣地看着火炉。
“再到最后,我以为,我以为我只要离开警戒厅就行了,但是,但是……”
他看向泰尔斯,眼神里满是迷茫与无助:
“看,我曾经也想当一个好人,好丈夫,好父亲,好警戒官,甚至是个好辩护师。”
“而不是坐在办公桌后,遣词造句颠倒黑白,混淆是非构陷污蔑。”
斯里曼尼呆呆地道:
“曾经。”
没有人说话,坑道里一片静谧,只能偶尔听见凯萨琳的梦中痛哼。
“豪瑟大叔,迦达玛大妈,我,我不想去地面了,”多萝西失望地放下自己的爱情小说,“那里……好复杂。”
迦达玛抱了抱她。
斯里曼尼深吸一口气,回过神来。
“然后,也许是落日女神知道了我的所作所为,降下惩罚吧……”
他目光凝固,表情呆滞:
“她不再保佑我们了,我和我婆娘,我们再也没能拥有孩子。”
“再也没有。”
斯里曼尼的话回荡在坑道里,无比脆弱。
“但是如果,如果你的孩子出生时就是健健康康的,所有事情从开始就不一样,”沃尼亚克的声音响了起来,咬字间微微颤抖,“那后来,一切会好吗?”
斯里曼尼的眼神清澈了一阵。
他恍忽了一会儿,轻笑一声:
“也许吧。”
“不会!”希来冷冷道,让斯里曼尼一阵颤抖,“当然不会。”
泰尔斯叹了口气,他拍拍希来的手:
“我们不知道。”
“女神的考验无处不在,”乍得维出声了,他的声音格外温和,“孩子出生是考验,房东的勒索是考验,上司的威胁是考验,写每一份报告同样是考验,人生的每一个时刻都是考验。”
“烟瘾也是考验。”希来不屑地道。
乍得维一滞,脸上有些挂不住,但他还是坚持说完:
“如果你的孩子出生时是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