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刘来告诉下官,张晋民去过刘公府上,曾想拜入刘公门下。”
刘健瞳孔放大,犹如被人一刀捅在心口上般,疼得喘不过气来。
没想到啊,没想到,竟是老夫的儿子。
他感觉到,刚才裂开的心口,又撒了一把盐巴。
李东阳看向严成锦,忙躬身道:“用人不善,再所难免,臣也有失察之时,还请陛下恕罪。”
严成锦也躬身道:“还请陛下恕刘公罪!”
百官暗啐一口,刚弹劾完就替人求情,你可要点脸吧。
刘健沉声道:“臣无需求情,既是臣用人有失,臣领罪!”
弘治皇帝怒意攀升到了极致,又气又害怕,甚至不敢去翻开第五本疏奏。
但犹豫片刻,他还是果断地翻开了。
严成锦知道是韩文的,道:“霸州草场,征税不以常规,屠宰皆纳官银,滥求珠宝,当禁不禁,韩大人掌管税赋,有懒政之责。”
百官心情平复了些许,看向严成锦。
严成锦继续道:“府官邹岳,受士绅杨贵才等人的贿赂,私自免除他们的马草,反转嫁已交马草的百姓身上。”
韩文嘴角猛地跳了跳,忙躬身:“臣知罪。”
此子手上必有罪证,才会出言弹劾。
这条罪名,倒是比刘公等人轻许多。
百官们吓坏了,此子通神了,竟每一条罪状,都是重罪啊。
张升能感受到,自己的臀股在颤抖,还有他和曾鉴的。
他能约束自己,可管不住下面的人啊!
弘治皇帝重重合上第五本疏奏,还有第六本和第七本,但是他不敢再翻了。
“严卿家直言吧,还有多少朕未察觉之事?”
韩文和张升等人虽清直。
但治理不力,自己也要引咎下台,就如后世般。
这是严成锦敢弹劾的原因:“张大人与光禄寺承办的醮斋和祭祀,超出陛下所定用度。
曾大人的疏奏最轻,乃南方修建水利,账目收支不等。”
张升心中一喜,忙道:“臣知罪!”
曾鉴也躬身:“臣也知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