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守西南,土司爆发叛乱,他罪责难逃。
想来是想偷偷平叛。
“严卿家又如何知道?”
“商人的消息比朝廷灵通,良乡商会的买卖遍布天下,是商贾告诉臣的。”严成锦道。
一旦打仗,就有机会发战争财,卖药材等物。
藩藩率领两广及湖广官军、土军十万八千余人,与总官兵毛锐,征讨恩施州。
“广西思恩府,不是百姓作乱,而是知府芩浚带头造反。”
百官一片哗然。
柴升看向严成锦,思恩府是当地土人居住的地方,又称是思恩军民府。
胜负不得而知,若以时间算,兵部的急奏写的是两月前的事了。
百官噤若寒蝉。
“若此子皆所言非虚,隐瞒兵报,私自调动驻守将士,可是大罪啊。”
只见,弘治皇帝蹙眉长吁一口气,不悦地翻看下一封疏奏。
是刘公的。
严成锦道:“保定巡抚张晋民,受各路官员做假,以官田投献,共为一千八百二十亩!
此人,还有一条最大恶极的罪状!
故意将好的官粮掺水,让官粮腐烂变质,国库不收,于是,可以卖给百姓,赚取银两。
共计卖出官粮三十七万石!”
百官震惊得猛然失声。
弘治皇帝手中的弹章,啪地一声掉到地上。
见状,严成锦连忙安慰:“此人已被臣收入大牢,陛下不必担忧,不会再有人掺水了。”
越天衣无缝的制度,会激发越高明的犯罪手段。
现实就是如此,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就是这个道理。
弘治皇帝深吸一口气,又长出一口气,如此反复,胸口阵阵剧烈起伏。
萧敬知道,陛下愤怒到了极致。
严成锦道:“而此人,正是由刘公票拟任命。
都察院查其宗卷,乃是洛阳人,臣不敢断言刘公用人有私,但用人失察,此罪难脱。”
他就是要弹劾刘健用人失察,如此一来,他提名的人,也不能入内阁了。
谢迁心中颤抖一下,刘公偏爱举荐家乡人,且常出事,陛下是知道的。
又出事了!
言官们深以为然,刘公偏爱举荐家乡人,举朝皆知。
弘治十二年,就曾有言官弹劾刘公,唯亲是用,堵塞言路。
刘健沉声道:“你敢查内阁票拟的疏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