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惊,不知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使得孙练成了这番模样。
孙练的眼睛从曹颗的布衣上离开。眼角余光扫了眼客厅。却是简朴的很,不见金玉摆件。
就算没有几分把握,但是逼到这个地步,也只能试试了。
孙结“咳”了几声,清了清嗓子,道:“表弟,我实是没法子,才求到表弟身上,还请表弟看在已故老太太的情分上,拉扯我一把。”
这话说得真切,却是不受听。
虽说孙家同曹家是表亲,但是抡起来,这表舅家的表哥同堂姐夫熟亲熟近?
孙练抬出老太君来,可不是要曹颗顾念亲戚情分,不过是习惯在曹家人面前这般说,好提醒曹家子孙不要忘了,曹家的荣华富贵是孙太君带来的。
曹颗心里冷哼一声,之前的同情减了几分,面上却带了几分诧异道:“咦?这话怎么说?我丁忧在家,不求姐夫照拂,哪里还能帮上姐夫不成?”
向人借钱,到底难堪,更不要说面对的还似乎自己心里一直瞧不起的曹颗。
孙瑟涨红了脸,从袖子里掏出通州庄子的地契,推到曹颐面前,道:“表弟,这是三十顷良田的地契!”
听到“三十顷”曹颊心里已经有数,晓得这就是李家赎买双生子的那个庄子了。
他抬起头,露出几分不解道:“姐夫新置了庄子?怎么这个时节置地?年底年初的时候,价钱会便宜些。”
他无意接的这句话,却是给孙瑟提了个醒。
孙练心中一动,忙点了点头,道:“是年初年底便宜,但是这庄子不是从别人买的,是从李家转过来的。姐夫最近忙着补实缺,手头上银子不足,就要处理这个庄子。不好往外卖,我就买了下来。
这是三十顷,又不是三十亩,我手上也没那么多现银,就跟个要好的同僚借了九千两。原想着给南边去信,等着父亲使人送银子过来再还。没想到这个同僚,是从衙门里挪的银子,被上司发现,月末前就要入片。我实是没法子,也不好让连累同僚,只好厚颜来求表弟。
番话,说得振振有词,说到最后,孙办之前的忐忑一扫而光,似乎他自己也相信了这个理由。
曹颗早已晓得这庄子的由来,哪里会信孙办这番瞎话。
瞧着孙孙又是送孩子到李家,又是跑银行贷款,怕根源都在这九千两银子上。
九千两银子,孙瑟是五品郎中,年俸八十两银子这九千两银子。是他年俸的一百二十倍。
“兵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