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我们爷,其他人想穿也没地方淘换去”
没见识的不仅仅是山野老汉,还有向来自命不凡的孙办。
此刻,他正坐在曹家庄子的客厅里,手里拿了个帕子,擦拭额头上的汗。
虽说平素从家中到衙门也骑马。可那不过是几里路,又都是青石板路;这出城来,就是几个里,又热又颠,他觉得自己骨头架子都要散了。
若说他孙办,心中最不愿的是什么,那就走向曹颗低头。可是时势所迫,不来不行,他也顾不得清高,只能放下架子赶到曹家。
昨日去银行质押贷款,原本好好的。但是对方瞧见他的地契是簇新的,就要延长审核期,从原本的三日放贷延长到七日。
若是等到七日,黄花菜都凉了,还寻个银子有屁用。
孙练将地契拿出来,辗转反侧了一晚上,晓得自己只能求曹家。
曹家不说别的,就说一个稻香村。九千两现银还是不成问题的。此他早早地要衙门甲请了骑马往昌平来曹颗带着家眷在这边住了几个月,孙瑟还是头一回来,没想到临了还走差路,绕来绕去,到下晌才找到曹家庄子。
当时曹颗还在田地边上,孙瑟到了跟前,进了眼前这一大片菜地。听说是曹家种的,心里也不禁范嘀咕。
莫不是曹家也是空架子,这连买菜的钱也不宽裕?
加上看着曹颗穿着一身浅灰色的布袍子孙办越发没底。
京城中,曹家已经是他的最后稻草。
要是曹家也没有银子,那他明日拿什么给程梦显。连着两晚,他都睡不着,一闭上眼睛,就是庄亲王府的好奴来逮人。
等到彻底酒醒后,他就晓得自己亲笔写的那张字据就是祸根。
要是程梦显为了推脱干系,将那个字据交到王府,那他孙孙这条小命就要去了半条了。
看着孙办顶着一脑子汗过来,曹颗心中好奇,面上却是不露,将孙小瑟引到客厅坐了。
孙练不说来意,曹颗也不问。只是道:“大姐夫难得过来一遭,要不要先去见太太同二太太?”
孙练正满脑子官司,哪里有心思去应付两个老太太。他摆了摆手,道:“先别了,我今儿过来,是寻表弟的。”
“哦?”曹颗撂下茶碗,看着孙孙,静待后话。
孙经脸色发青,眼圈发黑,眼里都是红血丝,看着疲惫到极致,就是坐在那里,也是晃晃悠悠,随时要支撑不住的模样。
曹颇看在眼中,暗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