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下、第四下、第五下……
最开始时,百里随冰只是低着头,脊背却是挺直的,一皮带又一皮带的抽下去,他终于撑不住了,腰身弯下去,双手撑住地面,才没趴在地上。
很疼,他却始终没有叫一声,更没有求饶。
他不怕疼。
他从没怕过疼。
他只是担心又害怕。
怕他哥生气,用痛苦又失望的目光他。
他知道他错了。
他不该对溪溪做那种事。
他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对溪溪做那种事……
或许,他真的是个疯子……
他闭上眼睛,任剧烈的疼痛一阵又一阵的席卷他,始终一声不吭。
第一个扛不住的人不是百里随冰,是唐夜溪。
着扬起的皮带一下又一下抽在百里随冰的后背上带起青紫色的伤痕,到鲜血染满了百里随冰的脊背,她恍惚间忽然想起她年幼时的事。
那时,她只有十二岁,在w国挣扎求生,活了两年。
忽然,她生病了,麻疹,传染病,高烧,起了满身的疹子。
因为是传染病,她被唐锦笛派人扔到医院,就没人再去管她了……不。
即便不是传染病,想必也是没人管她的。
只是,因为是传染病,连医生和护士都去的少了,除非必要的查房和送药,她的房间一片死寂,一点声音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