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映寒只往前走了几步,就停止脚步,他冷冷的着百里随冰,“过来。”
顾家的保镖在顾秋雨的示意下放开百里随冰。
百里随冰走到百里映寒身边,低头:“哥……”
“跪下。”百里映寒说。
百里随冰抿了下唇角,没有分辩,双膝一弯,跪在地上。
跪下就跪下,没什么了不起的。
他不在乎这些的。
只要他哥能消气,他怎样都无所谓。
百里映寒向顾秋雨:“劳烦把他手上的绳子解开。”
百里随冰的双手被绳索绑缚在背后。
顾秋雨向顾时暮。
顾时暮点了下头。
顾秋雨上前,蹲下身,解开百里随冰手腕上的绳子。
百里随冰的双臂已经被绑缚的麻木了,绳索松开之后,他下意识的活动了一下双臂。
百里映寒冷冷着他,“把上衣脱了。”
百里随冰抬头了他一眼,很快低下头,把上衣全都脱了下来,一件没留。
百里映寒继续说:“把皮带给我。”
百里随冰一句话一个动作,解下腰间的皮带,抬手递给百里映寒。
皮带接到手中,百里映寒没有一刻的停顿,扬手抽在他后背上。
顾时暮说,他尊重唐夜溪的意见。
唐夜溪什么都没说,就同意把百里随冰交给他。
可他不能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的样子,就这么带他弟弟离开这里。
那样,太对不起唐夜溪了,他过不了良心这道坎。
无论任何人做错了事,都应该得到惩罚,那怕那个人是他最疼的弟弟。
尤其,他弟弟伤害了他最不应该伤害的人。
抽下去的皮带灌注了他全身的力量,带着他的怒火和对百里随冰的怒其不争,啪的一声抽在百里随冰的后背上。
质地坚韧又菲薄的皮带抽在皮肉上,顿时在血肉之躯上撕开一道长长的口子,皮开肉绽,鲜血瞬间顺着百里随冰的脊背淌下去。
百里随冰的身体不受控制的摇晃了下,他却跪着没动,头都没抬。
一皮带下去,到百里随冰后背上的皮肉被撕裂,猩红的血液顺着伤口淌落,百里映寒的心脏颤了下,心顿时软了。
第二下再次抽下去的时候,手臂有些发软,力道远不如第一下那样凌厉,只在百里随冰的后背上留下青紫色的檩子,皮肉没有绽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