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这单于之位,也给弟弟的子嗣留着。 可当其弟当真逝世时,狐鹿姑却反悔了,让自己的儿子做了左贤王。却将弟弟之子先贤掸挪到了边缘的西域,立为右日逐王,虽也算六角之一,但比左右贤王位置要低。 此事在匈奴引起过不平,觉得狐鹿姑做事不地道。 但日逐王先贤掸却继承了其父亲的性格,凡事顾全大局,竟没有抱怨。做了日逐王后,还仿照汉制,在西域设僮仆都尉,奴役诸邦,搞得有声有色,每年给单于庭送去大量黄金。 而匈奴在吃下李广利那十万大军后,似乎真的中兴了,狐鹿姑也膨胀了,给大汉的国书上公然宣称:“南有大汉,北有强胡,胡,天之骄子也!” 他竟然想恢复过去和亲制度,让汉每年送岁贡礼物,就能达成两国和平。 你在想屁吃! 这也是汉匈战争永远停不下来的原因,双方都是老大帝国,都觉得自己有优势,再稳住一波就能赢…… 但比起休养生息,渐渐恢复气力的汉朝,匈奴内部就动荡多了。 日逐王这桩事还没了,九年前,当狐鹿姑单于病死时,继承问题又爆发了。 狐鹿姑单于以为自己的诸子皆年少,便打算立弟弟右谷蠡王为单于,可等他死后,狐鹿姑单于的阏氏却搞了政变,与卫律合谋,把单于的死隐瞒起来,与匈奴贵人饮酒盟誓,改立阏氏的儿子为壶衍鞮单于,这一年是始元二年(前85年)。 差点到手的单于之位飞了,右谷蠡王自然十分恼火,想要率领自己的部众归降汉朝,又唯恐距离太远难以到达。就联合在天山以北的卢屠王,要他和自己一起与乌孙国结盟,进攻匈奴,打下右地,然后再投降汉朝。 说起这件事,与卢屠王有亲戚关系的伊吾王咎愤愤不平:“卢屠王忠于大单于,将此事告发,大单于便派人查问,右谷蠡王竟不认罪,反而把罪名推到卢屠王身上,卫律判决不公,导致卢屠王被杀!” 匈奴人都认为卢屠王死得冤枉,右谷蠡王也心虚,暂时不敢反叛,便始终窝在位于后世乌鲁木齐的王庭里。 “九年了,右谷蠡王整整九年不曾去龙城祭祖,更未朝见过大单于,难道是想等着大单于主动朝拜他么?” 右谷蠡王这家伙,是有前科的啊。 这便是右地诸王的恩恩怨怨,根本不是秘密,而是多年前便人尽皆知的旧账。 虽说卫律死后,壶衍鞮单于也对日逐王、右谷蠡王进行过安抚,但旧日怨恨只是被掩盖起来,此刻被任弘薄薄一份帛书,就全揭露出来了。 毡衣之下,全是烂疮。 想到这,吴宗年暗暗摇头:“果然如孔子所言,夷狄之有君,不如诸夏之亡也。” 伊吾王按照自己的情绪来断言,蒲阴王却仔细琢磨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