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被朱厚照连带处罚,而是要替唐寅抱不平。
擅专,这两个字太诛心了啊。
也只有在官场浸淫了多年的老油条能炮制出如此狠毒的罪名。
假使这一次他软了,凭借他在朱厚照心目中的地位该是怎样还是怎样,绝不会有任何影响。
可唐寅就惨了,他在朱厚照心中的印象会大打折扣,甚至被其所厌。
一个被天子厌恶的臣子是不可能有好的发展的。
一旦唐寅被边缘化,谢慎新政的推行就会陷入艰难的境地。
唐寅虽然为人浪荡了些,但有一个优点却是其他臣子所不具备的,那就是敢作为,面对高压的统治,敢于提出自己的见解。
换句话说,唐寅是最像穿越者的大明土著。
穿越者自然只有谢慎一个,这无可替代,但若是有一个与之相像的人能够在新政改革中冲锋陷阵,谢慎的压力将会小很多。
唐寅身上的这些素质,是目前与谢慎交好的臣子不具备的,顾鼎臣也一样。顾大学士虽然有改革的意愿,但本质上对一些东西还是抵触的。
而且以顾鼎臣现在的身份也不宜再冲锋陷阵在最前面了。
细细想来,谢慎能用之人竟只有唐寅,这是何其可悲的一件事。
其实谢慎有时也想过,自己的努力到底有没有意义。
强势如张居正,推行隆万新政也只是取得一时的成效。
张居正一病死,他的新政便跟他一起彻底消散。
而谢慎要做的改革比张居正的改革更彻底。张居正只是在原有制度上缝缝补补,本质还没有变。
而谢慎做的改革,等于给文官阶层狠狠一刀,虽然称不上阉割但也差不多了。
谢慎需要的是通过提高商人、匠人、军人的地位,让他们能够有机会参与到这个国家的治理上。
这乍一听起来有些乌托邦,但不试过也不能说绝无可能。
谢慎就是在反复的纠结之后选择咬牙坚持的。
明朝为什么积重难返?为什么二鞑子一兴兵南下,庞大的帝国就土崩瓦解?
为什么农民军在全国各地爆发,朝廷却束手无策?
这很难用一句话解释。不过谢慎觉得这肯定和文官制度的畸形有关。
当一个帝国只有一个群体有话语权时,那一定是有问题的。
明末的东林党其实就是文官制度畸形发展的一个缩影。
党同伐异,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