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死路一条。
白怜长出一口气,眼睫轻柔地合了下,迎面对上笑面煞神一般的吴将军。
先是一场接风宴。
满室痞笑的军士,放肆、轻佻地盯着白怜上下看了个够。
身姿妖娆的舞姬,跳着跳着便软倒在男人怀中。
宴未过半,已是满室糜艳,不堪入目。
接风宴罢,白怜被送到临时准备出来的住处。
隔壁便是城中专为官兵所设的花楼。
这是明晃晃的羞辱。
白怜按住额头,缓了缓被酒气和劣质香料熏得发胀的脑袋,起身推开一道缝隙,查探外面的动静。
明松实紧,四面埋伏。
她正想多观察一会儿,身体的不适感却越来越蔓延,头重脚轻,肠胃翻涌。
白怜扶着桌子吐得天昏地暗。
“饭菜没有毒啊。”
她扶着桌沿,一边漱口,一边思索。
缓过那一阵的难受劲,她推开门叫人进来收拾。
在门外看守的护卫远远看一眼,叫来个丫鬟,自己捏着鼻子走开了。
约莫一刻钟后,丫鬟打扫完毕,提着扫帚和笤箕走出房间,朝护卫行了个礼后低头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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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晨起,吴将军端起面前肉糜粥正要吃,被匆匆跑来的护卫拦住。
“有毒?有人在本将军的吃食中投毒?”
护卫不敢抬头,“毒物并非直接投于将军吃食,而是下在城中水源里。现已筛查出八口水井和一汪泉水被下了东西。”
吴将军面色阴冷。
“白怜呢?”
他站到给白怜安排的院落中,冷冷盯着面前跪了一排的兵士和丫鬟。
尤其是最前方伏在地上不停发抖的丫鬟。
她头发散乱,衣着也凌乱。
昨夜,白怜就是将她打晕伪装成她的模样逃走的。
她心底冰凉,全身发软,跪都跪不住。
吴将军的脚步声一点点靠近,她像孱弱的猎物,眼睁睁地看着死神迫近。
一步,两步……
绝望的高山倾覆,压垮所有的神智。她崩溃地冲向侍卫的刀尖,随后身躯软软倒下。
吴将军厌恶地收回视线,对看守不力的兵士和丫鬟留下道处决令,随即头也不回地离开院落,满城搜寻白怜的下落。
掘地三尺地搜了快一天,没找到一点白怜的线索。